“怎麼賭?”韋大寶顯然頗感意外。
“就賭這局棋。如果丐幫贏了,你這條命就交給蘇某隨意處置;如果金錢幫贏了,蘇某則保送你下山,從此不再找你的任何麻煩。”
“好,一言為定!”韋大寶咬牙說道。
按理說,如果雙方真拿來一副象棋擺上廝殺的話,蘇乞很可能不是韋大寶的對手。可現在是活人象棋比賽,很講究團體間的相互配合,所以這一局棋最後到底誰勝誰負,還真是個未知數。而眼下,無路可退的韋大寶自然也隻好頂著頭皮硬上了。
比賽開始了。身穿黑袍的丐幫弟子在棋盤上行走時顯得訓練有素,應對也非常有針對性;而韋大寶這邊由於是臨時組建的隊伍,沒有經過磨合期,所以很快就自亂了陣腳,大家都想爭先走棋,有的要出“車”,有的想拱“卒”,結果頻頻出錯,不到三十個回合就落敗了。
這時,便聽蘇乞站在棋盤之內朗聲說道:“各位金錢幫的弟子們聽著,這隻是蘇某與韋副幫主之間的私人恩怨,蘇某決不會與大家為難。你們願意投在丐幫名下的蘇某當然歡迎,如果不願意的,隻要退出金錢幫不再與丐幫結怨,蘇某也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話音剛落,身穿白袍的英俊後生便跳了出來冷聲答道:“蘇幫主,恐怕你還有所不知,咱們這十六位人之中除了韋大寶一人是金錢幫的,其餘十五人都是他從外麵臨時招驀來的普通百姓。”
“哦,還有此事?”蘇乞頓時感到極為詫異,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除了韋副幫主之外,你們先行退下,等明日一早,蘇某會送你們安全下山。”
王質等人聽到此話,卻有些將信將疑,依然站在場內不敢移動半步。蘇乞此時似乎也無暇再顧及他們,而是轉過頭望著一臉煞白的韋大寶道:“韋副幫主,你可否還記得五年前的今天,內人正是慘死在你的刀下?”
韋大寶點點頭。他當然還記得,五年前的八月十四,也是一個月明如洗的晚上,當他得知丐幫幫主夫人要單獨下山回娘家探望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半路截住將她殺害了。而那時的金錢幫和丐幫,也是爭鬥最慘烈的時候。
“願賭就要服輸。既然你們輸了,你說吧,是要我親自動手,還是你自己自行了斷?”蘇乞冷靜地問。
孰料韋大寶眼骨碌一轉,忽然奸笑兩聲道:“既然韋某身陷丐幫,這條命遲早是你的,韋某也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不過在臨死之前,韋某倒想討教一下蘇幫主的降龍掌法!”
“也罷。”蘇乞爽快地一點頭,“蘇某早已料到你不會甘願受死,看來還得本人親自動手取你性命,以祭內人在天之靈!”
話音未落,參與下棋的十五名丐幫弟子忽然“嘩啦啦”一下,將蘇乞團團圍住。這一下陡生變故,實在蘇乞的意料之外,他頓時一下子驚呆了!
“沒想到吧?這十五名丐幫弟子早已被我們金錢幫的人買通了,他們都各自有把柄落在我們手中。要知道,金錢幫有很多弟子都相繼投在了丐幫名下,我們要在其中安插幾個內應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說話間,韋大寶身形驟起,直朝蘇乞撲了過去。
一時間人影交疊穿插,掌聲雷動,王質等人不由得看呆了。英俊後生也似乎漸漸明白,金錢幫之所以不啟用幫中弟子,而是從外麵秘密招募棋手進來,也是防止有丐幫的內應將他們買通,到時候不免腹背受敵。
蘇乞就算再武功高強,麵對韋大寶和十五名丐幫叛徒的攻擊,也隻有手忙腳亂的份。此時,許多丐幫弟子都把守在山穀之外,離場地較遠,根本就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蘇乞明白,自己一旦受到韋大寶的挾製,後果定是不堪設想。降龍掌法雖然精妙,但韋大寶的伏虎拳也是虎虎生威,再加上其餘十五人的步步緊逼,蘇乞漸感體力不支,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