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話比現任當家家主還要威嚴,站於大廳沉默的父親,門口翻臉無情的母親,還有臉上不屑譏諷的人群,隨著大門重重的關上,一切的一切,掩蓋在這座偏遠郊區的豪華別墅中。
隨便在網上搜索一下“推油師”,鋪天蓋地的信息將它等同於“XX服務”的代名詞。18歲的君敖炎當然已經知道它的某些含義,但他想改變人們對“推油師”的看法,獲得家族的肯定,他知道這個十分困難,就像娛樂圈中的嫩模,海天盛筵中的小三,但他真的不想回到那個世人們都不知道的肮髒之地,更別說要自己當他們的首領,那個看似無比榮耀的暗夜君王。
沉悶的天氣,餘輝在山的盡頭灑出最後一點光芒,君敖炎仰望天空,不知道自己的未來究竟在哪裏。
夜幕降臨。
飛機外的黑夜是真正的黑,隻能在玻璃窗上看清自己的麵孔,君敖炎發愣,窗中自己的雙眼空洞無神,就像北漂的青年、畢業的大學生,他已經在為未來的自己籌劃,雖然,他沒有任何籌碼。
“請問,乘客中有醫生嗎,有乘客是醫生嗎?”乘務員焦急的詢問,由遠及近,待傳到君敖炎這兒時,君敖炎下意識舉起了手:
“我是……”
“啊,十分感謝,請您趕緊過來查看下這位老人的病狀。”啊咧?他想說他是位按摩師,雖然按摩師都是假的,但沒想到這位乘務員直接把自己拉到了那位老人的身邊,君敖炎剛想解釋,旁邊的老太太站起身彎腰道:
“求求醫生,求求醫生了。”誠摯的眼神,請求的語氣,老人麵色發紫,呼吸困難,他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怎麼可能知道是什麼病,話剛到喉嚨,周圍的人齊聲懇求道:
“求求醫生了。”
老人痛苦的表情激起了周圍人的同情,君敖炎神色尷尬地看了看眾人,這個時候,這種氛圍,似乎不是澄清自己是醫生的事實,他吞了吞口水,對那位老太太道:
“麻煩將您先生的上衣褪去,太太。”
“啊?”
那位老太太明顯地怔了怔,後一刻急忙細心地褪掉那位老人的衣服,她的臉上似乎十分通紅,眼神望了望四周,其實她並不是這位老人的太太,她單身多年,直到老了都未結婚,說難聽點她就是個剩女,而且還是老年剩女,卻在客機上一直傾聽這位老人的經曆而被誤認為是他的太太,將老人平放,一切準備就緒,君敖炎取出隨身攜帶的精油,雙手從老人的喉嚨處勻速向下搓動,竟是開始按摩起來。
“這是治療嗎?”
“怎麼看起來像按摩?”
“這位醫生看起來很年輕,會不會剛剛拿到證書?”
麵對周遭的質疑,君敖炎那是個有苦說不出啊,心都在流淚,自己隻會按摩,當然就做自己會做的事啊,他隻有祈求上天,千萬別讓這位老人那麼快死去,然後他再借機推脫一下,說自己無能為力,不就可以了!
這不怪君敖炎,他可不願自己背上莫名的黑鍋,按摩也隻是象征,他隻是在消磨時間罷了。
“咳咳……咳咳……”
哪知那位老人突然咳嗽起來,恰恰君敖炎的手在老人胸部按壓,他的咳嗽讓君敖炎的手不自主地突然加大了勁力,老人大叫一聲,嚇得周圍人閉上眼,隻聽得噗通一聲,一顆圓滾滾的話梅從那老人口中飛出,老人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呼著氣,周圍人傻了眼,敢情這老人是嗆著了?老人感激地君敖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