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聽著謝必安複命,眼神卻一刻也沒離陸棠溪,心裏琢磨著跟謝必安告狀的詞要怎麼說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他師弟竟然不聽他的話,不好好在王府保護自己,而是擅自跑出去找師哥。

陸棠溪怎麼會給李承澤告狀的機會呢,他師哥的命一複完,他跟著就來複命了。

“殿下,師哥已經平安接回,我來交差了。”

李承澤氣的不輕,忍不住在心裏開罵,陸棠溪,你做個人吧,這看似是在給李承澤臉上貼金的說法,實則是在兩頭堵,一頭賭了李承澤想跟謝必安告狀的想法,一頭堵了謝必安責怪他不好好護衛李承澤的想法。

聲稱有要事要和謝必安單獨談談,李承澤將陸棠溪請出了內殿,陸棠溪難得配合的起來就走了,也是時候該給李承澤個機會在師哥麵前做點兒什麼了,總是自己出招,次數多了,容易讓師哥懷疑。

李承澤的要事就是纏著謝必安好好溫存溫存,至於陸棠溪嘛,他隻說了一句陸師弟聰慧過人,有他在,很是讓人安心,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他才不會傻到在謝必安的麵前說陸棠溪的不是呢,雖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這段時日以來,陸棠溪的的確確是幫了李承澤不少忙,受益的總歸是他,君子論跡不論心,不論眼下如何,總不能將過往一同作廢,否則他李承澤就太不識好歹,忘恩負義了,這麼淺顯的錯誤,他才不會犯呢。

“師弟確實讓人安心,隻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師弟誓不入朝堂,不然若能有他在左右扶持,殿下的路,或許會走的輕鬆些。”

“那可未必。”

李承澤笑著捏捏謝必安的臉,他知道這些年來謝必安一直想要為他拚出一條路,一條能讓他活下去的路,可這條路又如何是拚出來的呢。

“陸師弟確實什麼都好,好到甚至挑不出一點兒毛病,可他也有一點不好。”李承澤環著謝必安的脖子,在他臉上輕輕一吻,隨後在他耳邊柔聲說道,“他不是我的謝必安。”

陸棠溪的好毋庸置疑,可李承澤很清楚,他的好跟自己沒有關係,無論是守護安危,還是出謀劃策,陸棠溪為的從來不是李承澤,而是謝必安,若無謝必安,陸棠溪縱使有再多的好,也不會給他李承澤一分一毫,謝必安或許比不上陸棠溪,可他的每一分情意,每一份好都是屬於李承澤的。

這世上從不缺出色之人,可他要的全心全意隻有一人能給,出色的人縱有千千萬,可是,加起來也比不上他的謝必安。

“必安,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是。”

“哈哈,你都不問問是什麼事嗎?”

“無論什麼事,隻要是殿下要的,屬下都答應。”

李承澤笑著看著眼前人,突然神色一冷,換上了以往隻在朝堂上才會出現的嚴肅神情,認真的說道,“必安,我要你答應我,今生今世,你不會娶親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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