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朝堂上的那些,他隻要考慮如何保全自己就行了,其他的根本不用管,可對付陸棠溪,他卻誰都得顧全了,陸棠溪傷不得,傷了他就是傷了謝必安,可不傷他,天知道他會作出什麼動靜來。

直到過了晚膳時候,謝必安才帶著陸棠溪回來,李承澤聽到動靜趕過來,就看到喝醉的陸棠溪絆倒在了門檻上,然後哭哭唧唧的抱著他師哥耍賴撒嬌,說什麼都不鬆手。

說來李承澤自己都覺得奇怪,明明陸棠溪確實醉了,可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這小崽子是裝的。

謝必安不好意思的跟李承澤解釋了半天,李承澤很是大方的沒有計較,還讓他好好的照顧陸棠溪,不管是不是裝的,總不能讓謝必安把人扔在這兒不管,更何況謝必安也不會不管。

喝醉的陸棠溪格外的鬧騰,謝必安足足費了一個多時辰才把人哄睡著。

確定謝必安已走遠,原本醉的一塌糊塗的陸棠溪卻突然起身,神色清明的看向窗外,心裏琢磨著,先忍不下去的會是誰呢?

謝必安隻是照顧了一下自己的師弟,如果李承澤為此計較,就顯得他太過蠻不講理,無理取鬧最是消磨情意,次數多了,再好的耐心也會被消磨殆盡,可若不計較,有些事就會像針尖一樣一下一下的紮在心上,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忍耐,可次數多了,心就會千瘡百孔,忍耐到了極限,要麼自我毀滅,要麼就是向那個紮針的人爆發,忍耐到最後,無非就是看誰先忍不下去。

陸棠溪靠在窗邊看著天上明月,心中感慨,自己這法子用的,可真缺德。

第二天,看著李承澤和謝必安有說有笑的一同出現,陸棠溪笑著讚歎,不愧是李承澤,好忍耐,這個時候跟謝必安起爭執不僅顯得他無理取鬧,還顯得他忘恩負義,不愧是能跟太子分庭抗禮的二皇子,再憤怒也不失理智,要是在看自己的時候能在收一收他那想吃人的眼神就更完美了。

事關謝必安的生死安危,陸棠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李承澤都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可那陸師弟卻突然偃旗息鼓了,還不等李承澤細想,陸棠溪便以師門有令為由來向他們辭行了。

陸棠溪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李承澤直到他走後才弄明白。

“殿下,師門有難,屬下同師弟先行返回,待事情解決,自會回來,謝必安。”

看著這用謝必安的筆跡以謝必安的口吻留下的書信,李承澤第一次被氣的跳腳。

陸棠溪,有你這麼搶人的嘛,硬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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