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羊頭和狗肉(1 / 2)

金老板出獄後,樂笑天鼓起勇氣,決定去找金老板談話。他非常認真,誠懇,熱切地向對方談過自己的夢想。

金老板眼高手低,喜歡向上攀高枝。他要是嫁女兒,就要把女兒嫁給一個有錢有勢力的人。王禿子的兒子王虎頭,就是不二人選。對於眼前這個想做他女婿的人,毫不客氣,當頭就是一盆冷水。

樂笑天什麼角色?他一沒銀子,二沒有富貴,三更沒有權力。一個三無產品,說白了,等於就是一堆無用的廢物。從他心裏講,一點也看不起樂笑天。

他問:“樂笑天,你有銀子娶小婉?”樂笑天道:“銀子?這東西我還沒有。”金老板道:“那麼房子呢?娶了小婉,你有房子給小婉住嗎?”樂笑天一邊摸索腦袋,一邊搖頭道:“房子?房子我也沒有。”

金老板冷笑:“樂笑天,那你有什麼呢?”

樂笑天道:“我有愛,對小婉的愛!”

“嘿嘿,你是傻瓜啊?”金老板不開心,情不自禁罵道:“樂笑天,你口中竟說些沒有用的屁話。愛?它能當飯吃?還是能當房子住?你娶了小婉,讓她和你一起去喝西北風啊?”

樂笑天被問住了,無話可說。金老板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樂笑天,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口中冷嘲熱諷道:“樂笑天,就看你這付吊兒郎當的德行?算了吧,就算老天爺打雷要把老子劈死,老子也不會答應把小婉嫁給你這個窮光蛋。”

“不行?為什麼不行?”

那一刻,樂笑天恨不得把緊握的拳頭,狠狠地送到金老板那張滿是疤痕的臉皮上。他咬牙忍著。問:“金老板,你到底想要怎麼著,才肯把小婉嫁給我?”

“我想怎麼樣?樂笑天,你說呢?”金老板語冷如冰,冷笑道:“樂笑天,你賴蛤蟆想吃天鵝肉,下輩子吧!至少,在我活著的時候你別想!”

第二天,王虎頭熱淚盈眶,親自找到樂笑天。他拉著對方因為勞動而變得有些粗糙的雙手,除了對以前的不友好,表示出極大的謙意,並說誠心誠意想和樂笑天交個朋友。

這一番話,王虎頭是在‘風東來’酒店內的酒桌上說的。在座的人,除了剛從獄中放出來的金老板,還有老板娘,小婉,王禿子,馬二。還有‘鳳陽鎮’上有頭有臉的一些大人物。其中,就包括此前為爭論老板娘Ru房大小,動過手的冷老板和胡老板兩位仁兄。

“俗話說,狗永遠不嫌家貧,自己生的孩子自己親,肥水不流外人田……”王虎頭滔滔一番大道理下來,說的眾人昏昏欲睡。不過,在座的人沒有誰敢睡覺。他們同時睜大了眼睛,讓一隻耳朵迎向王虎頭,裝出聚精會神聽講的樣子,以便能讓那些華麗的詞藻,從左邊耳朵進去之後,又能很順利地從右邊耳朵出去。

王虎頭很滿意,在最後作結論性發言中,他又說道:“此前,樂笑天為了保護小婉,還受了傷。為什麼?這就是因為愛,因為有愛,樂笑天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心愛的女人不受傷害。從這一點上說,樂笑天和小婉就是天生一對。我等著吃他們的喜糖,相信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

聽了這些話,金老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老板娘的臉色,像是剛下蛋的小母雞,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金老板懷疑王虎頭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或者說是在發燒說夢話?他很認真地觀察王虎頭的眼睛,發現他這兩扇窗戶中流露出的是一種清醒的,並非喝醉酒後茫然無知,胡說八道的神色。這樣就使金老板更覺得奇怪,長時間呆坐在椅子內,不發一言。

王虎頭端著酒杯,站在他們麵前,等著回話。

“啊。好說,好說……”老板娘急忙起身圓場,笑道:“兩個都是好孩子,好日子是會有的……”滿麵春風,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王虎頭尋根到底,抓緊不放,隻問:“老板娘,我剛才說的這件喜事,行還是不行?你痛快點,一句話的事。”

“虎頭少爺,婚姻是件大事。你看,這不是小事……”老板娘說話的聲音拖的很長,足以把一百米外的惡狼給嚇跑。金老板想著他的問題,卻還在沉默。老板娘無奈之下,隻好暗中踢了金老板一腳,笑道:“這事,我不好做主。喂,你死了?”

金老板受驚,魚躍而起,問道:“什麼?什麼事?”

老板娘低聲道:“關於小婉和樂笑天的婚事,你別在這兒裝死人,好壞放個屁出來聽聽。”

“不行,這事我堅決不同意。”金老板受激,怒吼道:“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豈能草草收場。”結合發言,他說了一些心中的看法。有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