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借刀殺人(1 / 3)

樂笑天到了府衙,官老爺並沒有立即升堂,反而將他關了幾天,名曰‘待查’。審案時,他身為被告,據理力爭,說自己並沒有犯殺人罪。

可惜,官老爺的耳朵在‘待查’的這幾天,早被老板娘用好多的銀子堵住了,不大好用,沒有聽到他的申辯。並且,整個案情很快就查明了。其結案效率之高,在官老爺所辦的案件中,創曆史先河。

當然,在辦案過程中官老爺身先士卒,事事親為,更是功不可沒。

官老爺批報上呈的案由,動機是樂笑天被老板娘兩隻特別大的乳房吸引,在一個月白風清的夜晚,要對她伺機下手。老板娘的乳房大,能構成對成熟的男人絕對的殺傷力。這一點,官老爺經過對實物實際檢查,也不得不承認,對本案有推波助瀾的不確定性。然而,因為身體是父母所賜,故老板娘無需承擔任何風險責任。

眾所周知,老板娘玉潔冰清,對老板的感情是忠貞不二。為了保守貞操,不讓老板頭發變色。她拚死不從,抗爭到底。本節,官老爺用筆墨著重表揚了老板娘高尚的情操。

當然,對其遵守婦道,如何麵對色狼不畏縮的英勇事跡也有適當補充。其中,官老爺間接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他提出,要加大力度宣揚這種反暴力精神,增強婦人的貞操觀念。讓那些出賣肉體的姐兒,全都羞愧而死。

因為前邊用墨過多,在全民節約的美好前提下不便鋪張浪費。所以,後邊寫到金老板如何遇難時,簡明扼要。用字不過兩個,他傷。

大堂上,明鏡高懸,警戒森嚴。兩排官差,手持黑色的殺威棒,如虎似狼,分列大堂左右。官老爺高高在上,仁義至極。辦案中,他試用了幾十種方法暗示,凶犯如果有‘心’,可以減少罪行。樂笑天生下來就是窮光蛋一個,此時雖然有心,可惜無力表達。

官老爺的忍耐是極其有限度的。他久等無果,當場抽簽命人打了樂笑天三十大板,定下了個年後問斬。

樂笑天沒有銀子送禮,身上被官差打得皮開肉綻,緊接著又被人拖進牢房。牢房很黑,根本就看不到半點亮光。樂笑天趴在地上,暈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牢門打開,一個白胡子老頭提著燈籠,送來半碗稀飯,幾根鹹菜。樂笑天好時間沒有吃東西,餓壞了,狼吞虎咽,全部下了肚子。

“孩子,你慢點吃,別咽著。”白胡子老頭看著他狼吞虎咽,歎了口氣,說道:“好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歲。”樂笑天喝了口水,問還有沒有稀飯?白胡子老頭道:“沒有了。牢房裏,犯人吃飯根本不管飽。不過,下一次來,我可以給你多帶一些。十六歲?唉!這些狗官,惡事做絕……”

白胡子老頭沒有說下去,收拾起飯碗,關上牢門走了。等白胡子老頭又送飯來時,樂笑天問他這是什麼地方。白胡子老頭道:“死牢。”

“什麼?這裏是死牢?”樂笑天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對,這地方是死牢。”白胡子老頭道:“隻有已經判了死罪,等待處決的人,才關在這裏。孩子,你犯了什麼罪?他們為什麼要把你關在這裏?”樂笑天道:“我……我沒有犯罪啊!金老板死了,老板娘到官府告狀,說是我殺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那一天晚上,我被金老板綁在木樁上……”前思後想,也弄不明白怎麼會事。借著燈光,他看到身上一個大大的囚字,十分刺眼。眼淚突然間失控,流了下來。禁不住站起來,大聲喊道:“我沒有殺人,快放我出去!”

白胡子老頭歎息,說道:“我相信你,這世道就是這樣,沒有道理可言。孩子,你家裏還有什麼人沒有?我可以幫助你送個口信。也許,有人幫助你想想辦法,能救你一命!”樂笑天道:“我是一個孤兒,家裏沒有人。”白胡子老頭道:“可憐的孩子。你如果真的沒有門路好走,就隻好等死了。”他說著話,提著燈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