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婉如今並不知道林雨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隻是前世的經曆在她心裏埋了根刺,無法像從前那樣待她了。

她不想讓阮清文陷進去,說這些話就是給他提個醒。

雖沒有證據,但如果阮清文心中存疑,林雨薇要是有問題必定會被發現。

要是沒問題,那就是誤會一場,也不會影響什麼。

阮清文若有所思地離開了念雲樓,阮清婉隻當無事發生,繼續窩在這裏過幾日舒心日子。

她心裏算著呢,宋釗文應該快要請她回去了。

……

阮清婉回娘家,宋家上下並沒有當回事,所有人都覺得她很快就會回來。

出嫁從夫,她嫁了人就不能隨意回去,還真想在娘家待一輩子不成?除非阮家不要臉麵了。

近日宋釗文得了個表現的機會,日日點卯十分準時,一門心思撲在公事上,想借此機會往上走走。

因此府中的事他並未過問,直到唐氏差人去尋他敘話,問他阮清婉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他才醒過神來,原來她已經走了十日之久。

唐氏雖一直在打理府中庶務,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先前以為阮清婉走不走都無所謂,反正理事的一直是她,誰知缺了個阮清婉,竟是什麼事都進行不下去。

宋老夫人幾日前病倒,她差人去請府醫,卻得知府醫告假離府了,過些日子才會回來。

她又隻得去請醫館的郎中,要用好藥,卻發現要從府庫支銀子,堂堂侯府,不至於連診費也給不起,隻不過先前都是由阮清婉出錢,現在要動府中的銀子,她隻覺得肉痛不已。

宋老夫人要吃血燕,可遠山商行遲遲不送來,又不能差人去問,那本就是阮清婉的嫁妝鋪子,侯府但凡要臉都不能主動去問。

近日天氣越來越熱,府中膳食卻一日不如一日,廚房江南來的兩個大廚最近都告假,原先侯府的廚子廚藝雖然也過得去,但是少了那些山珍海味,做出來的菜總覺得沒滋沒味兒。

十六是府中下人發月錢的日子,她算好了月錢,要找人支錢的時候才想起那個人回娘家了。

在自己院中罵了阮清婉半日,也隻得先從府庫支錢,把下人的月錢發了。

這些事她罵罵也就過去了,但現在還在操辦下個月的壽宴,這一次要大辦,那是要往裏麵砸銀子的。

之前想著反正有阮清婉給錢,所以什麼都是按照最高規格的定的,當初給了定金,現在要給尾款,唐氏就開始叫苦不迭了。

她發現沒有阮清婉實在不行,這才命人去守著,宋釗文一回來便將他請了過來。

“我看她這回是鐵了心要跟你鬧,府中麻煩事一大堆,我一個人已經是分身乏術,她管著家,總不能當個甩手掌櫃,趕緊叫她回來。”

唐氏嘟囔道,“人不回來,總要把庫房鑰匙送回來。”

她說的庫房是阮清婉的私庫,阮清婉再是單純,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私庫鑰匙交給宋家人保管,隻是先前宋家要什麼東西,她也從不吝嗇就是了。

她一走,庫房當然就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