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知道女兒和宋釗文的感情並不如她想的那樣好,要不然也不會三年還未同房。
阮清婉不說,她也就不問她的打算,隻是囑咐了一句,“有什麼事便去找成伯。”
“娘放心吧,我知道的。”阮清婉微微一笑,談起了阮清文的親事。
趙氏說道,“你知道你三哥的性子,我最管不住的就是他,隻怕要用刀架在脖子上才能讓他聽我的,隨他吧。”
她小聲說,“我看他與雨薇親近,怕是對人家有意。”
“娘怎麼想呢?”阮清婉好奇她的看法。
趙氏笑了笑,“兒孫自有兒孫福,雨薇也是我和你爹看著長大的,咱們家對她也熟悉,如果兩人真有緣分,這親事也不是不可以。”
阮家不看重家世,隻是看人好不好,他們都覺得林雨薇不錯。
阮清婉隻好說道,“娘,親事讓三哥考慮清楚。”
趙氏再怎麼愚鈍,也知道她話裏有話,“雨薇不好嗎?”
“說不上來。”阮清婉不好多說什麼,又提起了阮清輝的學業,母女倆說了半日才算完。
七月十八那日,阮清婉準備回京了。
全家人都推了當日的事情來送她,阮清婉十分不舍,雖說她已經給自己的心築了一道圍牆,但前世的結局太過可怕,她怕這一世依然逃不開。
阮長越和趙氏舍不得女兒,三個哥哥舍不得妹妹,而阮清輝這個小家夥差點兒抱著阿姐的胳膊不撒手。
“阿姐,要常回來看我。”
阮清婉點頭,“阿姐記住了,你要乖一些,好好讀書。”
“嗯,我會考取功名的。”
三個哥哥又跟她道別,阮清文把夾在腋下的一個木匣子拿了出來,“這裏麵都是些小時候玩兒的東西,先前你出嫁我便想給你做嫁妝,大哥罵我摳門兒,又換了別的。”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想要這些,早就想著等你回來全給你了,小時候跟我爭九連環,現在全給你,自己留著玩兒。”
這的確是珍貴的禮物,阮清婉很珍惜,讓陶玉收著。
阮清耀說道,“小妹都要走了你還不忘給我潑髒水是吧?”
“我說的是實話。”阮清文哼哼道。
離別的氣氛被他們倆鬥嘴弄得不那麼糟糕了,阮清婉上了船,看著岸上的家人,忍不住又哭了。
陶玉說道,“小姐想回來隨時都能回。”
“嗯。”阮清婉抱著木匣子,再不會說出嫁女子回娘家不易那樣的話,該回就要回。
……
忠義侯府,眼看著壽宴就要到來,阮清婉遲遲未歸,唐氏覺得火已經燒到了眉毛。
這幾日各個商行都在索要尾款,說是資金周轉不開,拿不到尾款不敢交貨。
唐氏本想拖一拖,但若是傳揚出去,隻怕外人要說忠義侯府是個空殼子,辦個壽宴連錢都給不起。
她也不知道阮清婉何時回來,遠山商行的二掌櫃上門要尾款,唐氏直接道,“你可知世子夫人何時回京?”
二掌櫃笑著說,“我家小姐回家探親,路途遙遠,所以在湖州多耽誤了些日子,但我想小姐那麼孝順,定是要在老夫人壽宴之前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