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刀傻在當地,又望向黨真、郭然,三人麵麵相覷,訕笑道:“嗬嗬,嗬嗬,嗬嗬嗬嗬嗬……”
蕭南浦正色道:“虎威鏢局從不保沒把握的鏢,今次鏢隊也是齊整,卻為何是三位成了鏢頭?”
郝刀抬頭看著店外,道:“秋天了!”
郭然接道:“打點野味來燒烤倒是不錯。”
黨真應道:“上次我們去哪個什麼什麼山來著?”……
蕭南浦一伸手,指間銀光一閃,三人嚇得立馬護住襠部,卻同時屁股一緊,恨恨的又拔下一根銀針來。
三人苦思不解,心想怎麼可能還會中招,明明在麵前出手,卻插在了屁股上。環顧四周,眾人沒一個回頭的。
黨真默默的也拉了口碗,卻不知要擋在哪裏。
蕭南浦直視郝刀,問道:“為何?”
郝刀後背一涼,連人帶椅彈出去兩尺,手還是搭在碗上,苦笑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呢是新近員工,業務也不是很熟,所以跟老員工一起見見世麵;但郝家三人眾苦練二十載,個個武功了得,以一當十:再加上…”
“也罷,”蕭南浦打斷道,“三位隻管跟來,大小事務全由三位做主,我蕭南浦就樂得清閑。隻是三位可切莫亂跑才好。”
“是、是、是……”三人忙不迭的答應。
這時,老婆婆端了一堆大小盤子上來,各色牛、羊、豬肉冷盤加花生、糕點等小吃,各桌分盤,獨郝刀三人前除了三個醋碟大的小碗,空空如也。三人這才想起自己隻點了幾兩熟牛肉,幾口肉下肚,就隻能看著蕭南浦怡然自得的喝著微熱的黃酒,暗暗咽著口水。
郝刀搓著剛拔下的銀針,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心生一計,說道:“蕭前輩,江湖險惡啊,這荒野小店,竟早備下如此菜肴,可能有詐啊!”
黨真心領神會:“據稱江湖宵小們對這一票賀禮都虎視眈眈,難防有人下毒暗算哪!”說完踩了還在盯著菜流口水的郭然一腳。
郭然一咋之下,抹了下嘴,道:“也對哦,那依大哥之言,該當如何?”
郝刀看著手中還留有血跡的銀針,說道:“據說銀針能夠試毒…”話沒說完,就插在一盤羊肉上,再胡亂攪拌幾下,又拔了出來,說道:“銀針沒有變色,看來沒事。”
黨真、郭然一見大哥出手,而蕭南浦半點反應也無,都趕緊回身找剛才扔掉的銀針,蕭南浦這時酒足飯飽,正端起一杯清茶,說道:“我吃完了,三位請速速結賬,我們也好上路。”
三人怔住。
蕭南浦故作不解:“這間店是虎威鏢局河北境內的最後一家分站,老板娘沒告訴你們?”
三人回望店口的老婆婆,隻見她拿著本賬冊,喊道:“鏢頭是哪位?快來結賬!”
出的店來,眾人已各自就位。
蕭南浦獨自看著,心生疑竇,回頭看著還圍著飯桌大嚼的郝刀三人,問道:“那位抱著辣椒粉的少婦哪裏去了?”
郝刀頭也不抬:“回家吃飯了吧。”
郭然口中塞滿饅頭,嗯嗯連聲。
黨真一愣神,想起一點印象,說道:“是說長的很像男人的那個吧?”
蕭南浦回道:“就是她。她人呢?”
黨真應道:“不知道。男不男女不女的,誰管她去哪了。”一臉坦然,又轉頭繼續吃喝。
蕭南浦舉起右手。
正大快朵頤的郝刀和黨真立馬護住臀部,背對著蕭南浦的郭然渾然未覺,見二人住口,才後知後覺,直接拉了兩口碗護住。
蕭南浦又問道:“那女子你們不認識?”
郝刀忙不迭的回道:“不認識。”
蕭南浦凝眉一想,覺著了無生趣,收手就走。
三人定下心來,還想繼續吃著,卻看見鏢隊的一幹人等都跟著蕭南浦走了。
郝刀忙叫道:“別急啊,這還剛上半場呢!”
沒人回應。
三人趕緊抓了幾個饅頭跟上,郭然還不時回頭對那盤羊肉留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