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1 / 3)

。”

“怎麼就三級了?”陶淮南驚訝地眨眨眼,無措地問。

遲苦說:“在外麵別摟著,也別靠肩膀。”

“為什麼?”陶淮南還是問。

“不為什麼,別人不這樣。”遲苦說。

陶淮南沉默著自己走了會兒,然後捏捏遲苦手心,低聲說:“我知道啦。”

遲苦把他的手揣兜裏,最後還是多繞了兩條街,去買了杯奶茶。

成長帶來的身體變化令人尷尬且別扭。

遲苦變聲之後陶淮南經常捂他的嘴,嫌他聲音難聽。

放學回來遲苦給陶淮南講著題,陶淮南聽著聽著突然笑著抬起手,捂住他的嘴。

小孩兒邊笑邊往旁邊躲:“住口住口!太難聽啦!你不是我小哥!”

遲苦拿開他的手,站起來說:“那你自己學。”

煩人精嫌人難聽,可聽見人真站起來要走,又馬上胳膊一圈把遲苦抱住:“小哥幹啥去!”

遲苦說:“我不是你小哥。”

“你是!”陶淮南仰著臉,笑得沒臉沒皮,“不是小哥也是小狗!汪汪!”

遲苦煩他煩得不行,說:“我洗澡。”

“那我也去,”陶淮南盲文錐一扔,站起來掛在遲苦後背上一起去洗手間,“一起洗一起洗。”

少年身條漸漸抽長,陶淮南又沒有分寸,洗澡時貼著遲苦蹭泡沫。

遲苦讓了兩步,他就跟兩步,笑麼滋兒地貼著遲苦說:“滑溜溜。”

那晚遲苦被陶淮南摟著睡,睡著了也沒鬆手。夢裏遲苦也在洗澡,被陶淮南蹭了一身泡泡,後來他把陶淮南按在牆上,陶淮南被他咬了脖子。

半夜遲騁醒來去洗手間,他一起身,陶淮南半睜眼,抓住他的手問:“小哥幹什麼去?”

遲騁清了清嗓子說:“廁所。”

“嗯嗯,”陶淮南再次閉上眼睛,“那快點回來。”

“走吧,男孩,去看紅色的朝霞,帶上我的戀歌,你迎風吟唱……”

沒心沒肺的男孩兒長大了也有心事,陶淮南手機裏開始有小秘密了,每天帶著耳機聽些亂七八糟的小說,時常聽得一臉糾結。

陶淮南枕著遲騁的腿睡著了,遲騁把他耳機摘下來,手機從他胳膊底下拿出來要給他關了。

屏幕亮起,遲騁掃了一眼,看得皺起了眉。把手機扔在一邊,看的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陶淮南叉著腿躺在床上,光不出溜的。

“你就是有毛病,燙著了不說?”遲騁扔下燙傷膏,“你還是燙得輕,燙禿嚕皮了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你就能說我……”陶淮南嘟著嘴,手上抓著枕頭一捏一捏的,哼著說,“我疼呢。”

“你該。”遲騁說。

剛剛開始發育的男孩兒,可憐的部位被燙得紅了一片,嘶嘶哈哈地喊疼。

遲騁捏著他,動作放得很輕,棉簽上沾了藥膏,仔細給塗了一層。

燙傷膏塗上油乎乎的不舒服,陶淮南輕聲說:“我還疼……”

遲騁低頭給他吹了下,呼了口氣。

陶淮南先是笑了下,再過了幾秒就動了動腿。

他在遲騁手裏漸漸變了樣,男孩子的反應騙不了人。遲騁動作頓了下,陶淮南舔了舔嘴唇,伸手推開遲騁的手:“好了好了。”

遲騁手裏的棉簽被他碰掉了,陶淮南把旁邊的被子扯過來胡亂往自己身上一蒙,聲音也蒙在裏麵:“行了抹好了,關燈關燈。”

遲騁看著他,陶淮南把露在外麵的一截小腿收進了被子裏,不知道害臊的小孩兒難得覺得不好意思了。

“露水掛在發梢,結滿透明的惆悵,是我一生最初的迷惘……”

捆在一起長大的一對兄弟,親密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