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沙。”腳步聲響起,一人踏著碧草緩緩走來,在碧潭之前停下,一襲黑衣,一把黑劍。
盛辰南冷冷打量著四周,瀑布急衝而下,飛珠濺玉,微風拂過,樹葉簌簌作響。
他收回目光,麵對著瀑布,靜靜的盤膝坐下,緩緩閉上雙眼,宛似老僧入定。
天上白雲飄來飄去,不知不覺,已是過了一個時辰,水潭邊,一隻鳥兒來回走來走去,偶爾低低的鳴叫幾聲,忽然間,這鳥兒驚掠而起,高鳴幾聲,衝上天空。
盛辰南緩緩睜開眼睛道:“你來了?”
沒有人回答他。
“沙…沙…沙。”腳步聲漸漸變得清晰。
一絲閃光透過潭水反射進盛辰南眼中。
“呼”的一聲,盛辰南飛掠而起,劍隨身動,“哧”,劍已刺破來人眉心,隻這人,卻不是鬱白庭。
“噗”盛辰南右手一振,長劍震破那人頭顱,血液混著腦漿灑在碧草之上,也濺在盛辰南臉上,盛辰南長劍斜指著大地,臉上灑滿著血汙,宛如幽冥惡鬼。
一聲呼哨,劍風自盛辰南身後逼來,一聲長嘯,他反身一劍刺出,身隨劍走,身後之人,還沒有任何反應,劍已刺進他的胸膛。盛辰南抬眸看去,隻見身後之人黑巾蒙麵,此刻已是沒有了生氣。
突聽一個聲音道:“嘖嘖,盛辰南,盛辰南,果然名不虛傳。”
盛辰南抬頭向發聲之處看去,隻見一人站在瀑布之上,也是黑巾蒙麵。盛辰南冷冷道:“你是誰?鬱白庭在哪裏?”
那人道:“嘿嘿,鬱白庭?他死了,被我殺的。”
盛辰南道:“哦?那我便殺了你!”
那人冷冷道:“你殺得了我?哈哈,哈哈。”
隻聽呼的一聲,盛辰南身形一縱,在瀑布懸崖上一借力,身子如大鳥般飛掠而起,長劍順勢刺向那人脖頸,便在即將刺入那人咽喉之時,突聽兩聲劍嘯,兩道劍光當麵射來,千鈞一發間,盛辰南突然倒翻而出,左手順勢緊緊嵌懸崖之中,雙腳在懸崖上一蹬,再次掠起,劍光揮,碧血濺,兩人手執長劍,不可思議的看著劍光劃過自己的咽喉,然後緩緩倒下,鮮血自他們咽喉中涅涅流出,眼眸兀自大大的睜著,隻不過,他們再也看不見了。
“哈哈,哈哈,好本事。”一人高聲讚道。
盛辰南順著聲音處看去,隻見那黑衣蒙麵人正站在遠處。在他的旁邊,還有兩人,一人也是黑巾蒙麵,手持長劍架在另一人脖子上。盛辰南心中微冷,隻見那被劫持之人赫然正是鬱白庭,此刻鬱白庭微微抬起頭,看著盛辰南。
盛辰南冷冷道:“他們是誰?”
鬱白庭道:“想殺我的人,當然,他們想殺的不僅是我,還有你。”
盛辰南道冷笑一聲,對那黑衣人道:“你以為他可以威脅到我?“說著抬步向鬱白庭走去。
黑衣蒙麵人倒掠出幾步,笑而不語。
盛辰南的劍快絕無倫,蒙麵人剛退,挾持鬱白庭的那人便已身首異處。
盛辰南點開鬱白庭穴道,隻見鬱白庭委頓在地上,鬱白庭看著盛辰南,慘然一笑道:“我已身中劇毒,走不了了。”此刻鬱白庭麵色已如金紙,顯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盛辰南抬起頭,長劍斜指,風漸漸大了,也更冷了,盛辰南長發飛舞,渾然不覺。
“咳咳”隻聽幾聲微咳自鬱白庭口中傳出,盛辰南轉過頭,朝向黑衣人道:“你想如何?”
黑衣人緩緩踱出小亭,隻見這人一身黑衣,以黑紗蒙麵,隻聽他緩緩道:“你若想讓他活,便須答應我一件事。”
盛辰南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