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1 / 3)

白天司宣陽多次想帶他回房間休息,鬱森卻都不願意,非得跟著看,多少又吹了些風,此時天氣溫度一降下來,冷風一吹,身體便再次軟成泥,腦袋天旋地轉地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司宣陽嘴裏氣急敗壞,手上卻一點都不含糊地打橫抱起人,無視一路上投來異樣目光的其他人,將鬱森捂得嚴嚴實實,抱回了房間。

還順便拿回了一瓶酒。

海盜的船上,最不缺的便是酒了。

鬱森知道自己意識喪失了一小段時間,當時眼前的畫麵蔓延出黑圈,連摟司宣陽脖子的手也不知不覺地垂下來。

什麼時候進的屋子,什麼時候被抱上床,一概不知。

他清楚這是低血糖的原因,也不太擔心,睜眼的時候,司宣陽正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眼眶中泛著血絲,輕聲地叫他。

鬱森勉強勾了勾嘴角,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摸司宣陽的臉,瞥見他懷裏的酒瓶,虛弱的眼神裏泛起一些神采,無力地笑了一聲。

“......怎麼?在這種地方,還想喝酒?”

司宣陽斂目看了眼瓶子,手指伸進鬱森寬鬆的衣袖中,摩攃著他溫軟的小臂皮膚,低聲解釋:“船裏沒有藥,我想用酒來給你擦身體降溫,不然會越來越難受。”

擦身體?鬱森昏沉地眨了眨眼,腦子有些燒糊塗了:“那......是要脫了衣服讓你摸嗎?”

司宣陽難得被逗笑,俯身親了親鬱森軟燙如蜜的唇瓣,在他帶著水汽的懵懂眼神中鄭重點頭,諄諄善誘。

——“對,不疼的,你乖乖讓我脫衣服,我就摸輕一點。”

作者有話說:

嘖嘖嘖,黏黏糊糊

第72章 海盜船(七)

司楠和洛雨回屋的時候,大大咧咧開了門,看到屋裏的場景後,差點沒嚇得把自己眼珠子給挖下來。

房間裏沒有任何遮擋的地方,一開門,裏邊的所有東西便一覽無餘。

視覺衝擊力最大、也是存在感最強的,便是床上那片白得晃眼的背脊。

肩胛骨略微瘦削,聽到開門的響聲後,凸起的蝴蝶骨不自覺地動了動,像雙潔白的羽翼,仿佛下一秒就能振翅欲飛。灰黑色的被子堪堪搭在腰間,流暢的曲線順著脊骨隱沒在深色的被子中,還有點點若隱若現的青紫勒痕,更顯得那膚色如同初雪一般。

鬱森的頭埋在枕頭裏,鴉色碎發散在頸間,細白纖長的手指蜷縮著揪住枕頭的一角,似乎有些受不住地繃緊,指節折得用力,讓人心驚膽戰地怕它一不注意就會輕易折斷。

而司宣陽則衣衫完整地躬身伏在鬱森的上方,單腿屈膝,半跪在床邊,一手抵在床褥間,從鬱森埋著的肩臂鎖骨處橫著穿過,將他大半身子都抱離床單,按在懷中,一手消失在鬱森腰間的被子裏,不知在做著什麼動作。

燭火影影綽綽,在那交錯的地方投下曖昧的光影,司楠下意識地咽了下唾沫,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抖。

媽呀!太刺激了!

弟弟不是人係列大片再次上演了!

......

司宣陽隻消偏頭看一眼,便明白親哥腦子裏此刻在想些什麼黃色廢料。

隻是這想象場景中某個對象是鬱森,他可就不高興了。

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司宣陽收回手,將鬱森翻了個身,平穩地放在被褥裏,仔細蓋好,待人閉著眼睛呢喃兩句,虛弱地沉沉睡去後,才轉頭神色不善地盯著門口二人。

“杵那兒幹什麼?門神嗎?”

司楠被這危險的語氣嚇得小心肝直顫,趕忙拉著洛雨進屋,掩好門,將手裏給兩人帶的一些麵包和熟牛肉放在桌子上,眼神飄忽,訕笑兩聲:“你們剛剛是在做什麼啊陽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