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床邊的酒瓶子,司宣陽眸色涼涼地斜睨他一眼:“擦身降溫,怎麼?你想代勞?”
“當然不想!”
司楠一激靈,恨不得立馬以死明誌,咬緊牙,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滿臉正直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表情:“我發誓,堅決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你不要陷害我!”
“再說,洛雨還在這兒呐!”司楠緊緊抓住身邊的擋箭牌,換了個思路辯解,“他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離間我們的感情!”
司宣陽冷笑一聲,沒再和他瞎扯。
司楠這會兒鎮定下來,才聞見屋子裏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兒,知道自己想歪了,閉著嘴不敢再說話。
司宣陽放下卷起的袖子,看了眼窗外,天色居然已經黑了大半。
他剛剛脫下鬱森衣服的時候,床上那位任何時候都不閑事兒大的祖宗還有一點兒精神,老是在他擦拭的間隙,若即若離地往他身上蹭,眼裏含著一汪輕軟的水,身體也軟燙地如同一塊泡了美酒的快要融化的白玉脂膏。
司宣陽沒見過什麼海妖鮫人的,但這樣的鬱森對他而言,絕對比任何天資絕色的海妖鮫人更加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酒精氣味入鼻,手下的觸♪感細膩柔軟,理智在那時都差點被燙得灰飛煙滅。
還好他心裏有比理智更深刻的東西——是幾乎刻在潛意識裏的,自家男朋友的安危。
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於是司宣陽成了個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輕易地把那時腦子已經燒得不清醒的鬱森摁在懷裏,一絲不苟地給他擦拭身體。
等到鬱森掙紮的體力耗盡,乖乖軟在他懷裏沒了動靜,任憑司宣陽那雙點火的手從他身體各處緩慢地劃過,時不時地不自覺低喘兩聲,撩得人心頭發顫。
屏息頓住動作後,司宣陽才感覺自己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
一個降了溫,另一個升了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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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天色已暗,可鬱森尚在昏睡著,經過酒精降溫後,燒退了一點,卻還在燙著,若是叫醒他,肯定頭疼欲裂,但若是不叫醒,一下午加一晚上不吃飯,明天的低血糖估計得要了他半條命。
司宣陽猶豫片刻,決定暫時不喊醒他,自己挑了幾樣來吃下,一邊詢問司楠晚餐時在餐廳打探的情況。
本沒想著會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不料還真的有一個。
司楠莫名地問:“昨晚得到的鑰匙在你身上吧?沒掉吧?”
司宣陽摸了摸胸口,微微點頭。
司楠才放心地鬆了口氣,解釋道:“有人在甲板的艙門下麵發現了個秘密倉庫,不過那個庫門是鎖著的。”
“鑰匙是開那門的?那其他幾夥人也應該得到了鑰匙的啊,幹嘛非要我們的?”司宣陽蹙眉。
“你以為人家不知道啊?”司楠翻了個白眼,“隻是那扇門的鎖有好幾個,咱們得到的每一把鑰匙應該隻可以打開其中一個鎖,要想把門兒完全打開,估計需要所有人的鑰匙。”
“嘖,鎖得這麼嚴?”
司宣陽沉吟一會兒,問:“那是明早再去試?”
“嗯,”司楠朝著隔壁頷首點了點下巴,緊張兮兮地說:“好些人都知道晚上會有海妖作祟了,不管能不能躲過去,都是睡著比較安全,醒著估計更容易被選中,到時候連是不是被帶進了幻境都不知道,死得不明不白的。”
司宣陽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語氣是十足十的不信任:“海妖的幻術迷惑性很強,鬱森能意識到不對勁,不代表你也能意識到,到時候可別著了那東西的道,明早起來屍體都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