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繃著最後的一根弦,在他虛弱蒼白的愛人麵前隱藏住了所有蝕骨銘心的感情,將它們融進血肉,埋進肺腑。
然後彎著腰輕柔地擁住他,沒有壓上一分重量,溫和地說:“可是你最重要。”▃思▃兔▃在▃線▃閱▃讀▃
他閉上深沉執拗的雙眼,仔細感受著懷裏人孱弱的呼吸和存在,又認真地重複一遍:“你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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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們回來之後,客廳裏的掛鍾已經指向了十點的位置。
但更奇怪的是,掛鍾的周身在某一天的夜晚後,突然出現了無數條裂縫,像是被摔的,可不管他們怎麼碰,又都不會碎一根木屑下來。
張嬸他們一開始發現的時候還有些慌神,給司宣陽再三表示並沒有人碰過這看起來貴重無比的東西,生怕被怪罪到自己身上來。
司宣陽他們自然知道沒人能毀壞這玩意兒,最好的解釋就是,他們還有兩格就能讓掛鍾走完一圈,也就是說,再通過一個世界,這掛鍾說不定就能自己四分五裂了。
而他們也就可以再不用經曆那些妖魔鬼怪的異世界。
為此,司楠在論壇上瀏覽了許多帖子,但並沒有看到一個完全擺脫二手產品的人出來說話,或許沒有人完成過,但更大的可能,是完全恢複正常生活後,這些與異世界有關的奇怪物品、奇怪論壇,就再也找不到,也登不上了。
......
時間一天天淌過,鬱森的身體被精細地療養著,稍稍恢複了些體力,已經可以下床走動。
終於脫離了被司宣陽時時刻刻抱來抱去的日子,鬱森簡直是神清氣爽。
但現在已經入冬,外麵氣溫驟降,而他也因為肺上的炎症斷斷續續,總是時不時地發燒,司宣陽便沒有任何理由會讓他出門了。
舒玉卿來探望了好幾次,不知怎的,鬱森總覺得她對自己的態度出奇的好,簡直好到比對親兒子還好的程度了,不可思議。
她怕鬱森被拘在屋子裏無聊,老是給他安利許多東西,這次還把上回做的溫泉之旅行程給他看,信誓旦旦地保證等他病好之後,就帶他一起去玩。
鬱森來了興致,等人走後,就黏在司宣陽的身上,念叨著要去泡溫泉。
“阿姨說溫泉水很養人的,我要去......”
“她是要你病好了之後去。”司宣陽攬了他一把,將人摟到自己身上。
腰肢還是很軟,一手就能環住,但整體的重量卻輕了許多,病中最容易掉肉,而且鬱森胃口又不好,不管怎麼仔細養著,還是瘦了一圈。
跟舒玉卿聊了個把小時的天,這會兒嘴唇便有些發白了,軟綿綿地趴在司宣陽身上,細聲細氣地撒嬌。
司宣陽有些無奈,這人簡直是不會從身體角度去考慮的,以他現在的狀況去泡溫泉,怕是泡上十分鍾就能暈過去,泡上二十分鍾就得被他抱著去急救室了。
但見他這麼無聊,又覺得心疼,左右權衡了一下,商量著說:“要不,就在咱們家浴缸裏泡一會兒,也差不多。”
“......”
氣氛詭異地凝滯了幾秒,鬱森才難以置信地低喃一句:“操!你是直男吧司宣陽?這種鬼話也能說。”
泡浴缸跟泡溫泉真的差不多嗎?
騙鬼吧!
司宣陽窘迫地清了清嗓子:“我是不是直男你應該最清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