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脫下來給他,那司宣陽可不就裸著上半身了!
這冷風吹得跟刀割一樣那麼疼,就算司宣陽願意,鬱森自己都不願意。
他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但這個天氣實在太冷,他開口說了這幾句話,冷風就直往胸口裏灌,身體像被破開一個大洞似的,被寒風冷霜來回地貫穿。
冷疼得他想哭,比受傷還折磨。
隻得靠在司宣陽身上,交頸相纏。對方的體溫比他高,在這樣的寒夜裏,仿佛是個永不熄滅的小火爐。
被氣溫摧殘了意誌,鬱森的聲音又顫又軟地跟他撒嬌:“你抱抱我......”
然後一邊在心裏對這樣的自己翻了個白眼。
司宣陽沒再去糾結衣服,神色擔憂地捏住鬱森放在自己胸口的雙手,直接塞進了他的衣服裏,冰塊兒一般的溫度讓他的腹部條件反射地猛然一縮,身體卻沒退半步,沉聲叮囑:“等會兒別張嘴了,當心被嗆到,記住用鼻子呼吸。”
手心的溫度暖暖的,讓指骨和腕骨的刺痛稍微緩和了些。鬱森眼睛和鼻頭被吹得泛酸,悶悶應了聲:“嗯。”
這會兒司楠和洛雨已經把這次掉落的物品和紙條給撿來了。
三樣物品分別是:一袋糖果、一個南瓜燈、一副紅藍雙色鏡片的西洋眼鏡。
紙條上寫著:在萬聖節前夜吃到遊行活動的蛋糕。
“所以現在這裏麵的時間應該是萬聖節前吧。”洛雨晃了晃手裏的南瓜燈。
大南瓜被一根繩子連著,吊在結實的木枝上晃蕩。
扁圓的瓜身被挖出眼睛和嘴巴的形狀,那雙眼狹長上挑,嘴巴也像小醜的嘴唇一樣,裂口很開,上下都有刻出的鋸齒,看著邪惡又滑稽。
暖黃的燭光從裏麵透出來,能照出很大一片光亮,奇特的是,風明明很大,那燭火卻穩穩當當的,一點都沒有被吹弱。
“應該是,先走吧,去找到住的地方。”司宣陽頷首,摟著鬱森往前走。
前麵有一處微弱的光源,盡管不太亮,但在黑夜裏還是挺明顯的,他們分秒都沒有耽誤,收好東西就往那個地方去。
一路上是逆著風向的,冷風從身前吹來,幾乎吹迷了他們的眼睛,要不是那處光源越來越亮,或許連方向都會走偏。
鬱森低頭沉默地邁著步子,身體漸漸發麻,都快沒有知覺了。
剛開始他還緊貼著司宣陽,汲取著那抹唯一的溫度,但身體逐漸變木之後,便幾乎感受不到那樣的溫暖了。
機械地邁出下一步後,擁著他的司宣陽卻突然放開臂膀,在他麵前蹲下來,沉聲道:“上來,我背你,這樣你能被吹得少點......我後背也能暖和些。”
‘後背能暖和些’是什麼爛理由啊?鬱森垂首沉默地看著他,腦子延緩地反應了兩秒,才慢騰騰地趴上去。
不是他不想動作快,隻是因為手腳都已經僵了。
如果再勉強下去,怕是沒到地方,他就得暈過去。
鬱森明白,這時候同意讓司宣陽背他,肯定會加重對方的負擔,但如果他由著自己逞強到暈過去,那才是個能壓垮司宣陽的重大打擊。
冷風被擋了大半,胸口的刺痛稍減。
鬱森趴在男朋友緊實溫暖的後背上,緩緩收緊了交叉在對方脖子上的雙臂。
司宣陽微微偏頭喊他:“寶寶?鬱哥?能不能別睡?再撐一會兒,就快到了。”
“嗯......”鬱森哼唧一聲,語調放得很軟,“你也別說話。”
喝冷風好難受的。
司宣陽笑著揚起嘴角,背著人,步子走得又快又穩。
......
過了一會兒,可以逐漸看得清楚光源的樣子,似乎是一個歐式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