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眼神就像這池泉水,滾燙又柔軟。
“敬我自己,能在那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活到最後。”鬱森將殷紅的唇抵在杯邊,一口飲盡。
司宣陽勾了勾嘴角,也端著酒:“敬我自己,能找到這麼一個貌美如花的男朋友。”
言罷,他將杯中的酒水倒進口中,俯身過去抱住鬱森,嘴對嘴地將清冽的一杯酒慢慢渡進他的口中。
末了還不忘箍著人的腰,壓著又吻了半分鍾。
鬱森失神地咳了一下,胸口起伏著喘熄,腦袋似乎被親得有點兒發暈,口腔裏甘甜的津液被一卷而空,嗓子發幹得難受。
他不痛不癢地拍了一下這個親吻狂魔,又倒了一杯清酒,當解渴的水一樣喝完。
“你好沒勁哦,淨說些場麵話。”
司宣陽被逗笑了:“我誇你好看,這是場麵話?寶寶你可真逗。”
“行,你說是就是,為這個場麵話,我自罰一杯。”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端在鬱森麵前:“幹杯。”
鬱森慢悠悠瞧他一眼,墨黑的眼珠看著潤潤的,眉眼黑白分明,幹淨得像個小孩,但眼尾的水紅偏又給他增添一抹讓人心癢的誘惑。
那一種白與紅仿佛交織的純淨與情澀,強烈的對比衝擊得司宣陽此刻的大腦與意誌都快被燒成飛灰。
“幹杯!”鬱森端著倒好的酒,又一次飲盡。
這酒倒在青瓷酒杯裏看著清清亮亮的,泡著溫泉出了汗,端著這水汪汪的東西就直想喝,特別是味道還很好,又酸甜。
但酒本身不太解渴,喝了一杯又一杯,汗出了不少,但喉嚨火燒火燎的幹燥感覺卻一點都沒有緩解,反而愈演愈烈。
他喊著讓司宣陽少喝一點,隻是因為記得那晚在蘭度酒吧看到那人成酒醉鬼的模樣。
卻忘記了當時在酒吧看到人時,那張桌子上紅的白的啤的烈的......多少個酒瓶子、多少種酒,都是混在一起喝的。
那種喝法,酒神都得醉。
司宣陽沒告訴他,雖然他酒喝的次數少,但酒量這種東西有一部分靠遺傳,這個基因他生來就好,在那次酒吧買醉之前的人生裏,他一次都沒有醉過。
更遑論這點度數本就不高的清酒。
“......越來越渴了,我不能喝酒了,我想喝水......”鬱森搖了搖腦袋。
他喝的時候沒感覺到,這會兒緩了緩,才覺得渾身像燒起來了,偏偏還泡在熱水裏,腦袋也暈得不行,控製不住地往水裏歪過去。
司宣陽伸手將他撈進懷裏,眼睛微微睜大,他感覺自己像是抱了一塊上好的羊脂膏,而這塊羊脂膏此刻正在他手裏被炙烤著融化,觸♪感舒服得快讓他發瘋。
浴衣早已被脫幹淨擱在池邊,司宣陽牢牢地摟著人,生怕一不留神這塊細嫩的脂膏就從手中滑走。
懷裏的人體質偏虛,還沒養好,這麼久了,身上和臉頰被溫泉和酒水也隻熏出一點淡淡的粉色,隻有呼吸不暢微張的嘴唇泛著豔麗的殷紅,忘記了規律節奏地輕喘著。
額頭上覆著一層薄汗,從額角滑落,又被纖長的睫毛掛住,落得多了,鴉羽不堪重負,便隨著時不時的輕顫簌簌掉下來。
司宣陽眼神閃爍,頸上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幾下。
鬱森沒有力氣,細弱的脖頸軟得無力支撐,腦袋溫溫柔柔地靠在他肩上,像貓叫似的小聲喊著渴,教人恨不得將他弄到落淚。
微微將人托起來一點,司宣陽摟著他,吻上那片柔軟得似乎能任人采擷的唇瓣,舔舐,吮xī,舌根相抵,纏綿悱惻。
鬱森自己渴著,他似乎也渴著,掠奪得瘋狂又熱烈,在鬱森身上輾轉遊走的手掌手臂——力道重得如同想要將這塊脂膏給揉捏成黏滑的汁液,然後全部喝進肚裏,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