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頭栽下去。
“我不是讓你別說話嗎!就你有嘴是不是!?”
司宣陽咬牙切齒,托著頂級綠茶的腿彎用力往上一顛,穩穩地站起身。
“啊——!”鬱森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收緊手臂,婉轉克製地發出一小聲尖叫,然後又慢騰騰地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啊老公,是剛剛被嚇到了,老公不要生氣。”
末了還用臉在老公的脖頸上溫軟地蹭了蹭。
蹭完後偏頭看可憐老公的臉——得!咬肌都繃緊了!
“我錯了,老公咱們能不能走了啊,我們倆一起的時候,離床太近了我都會害怕的,覺得肯定馬上就會大事不好,你還是抬抬腿,我們快去吃飯吧,我餓了......”
司宣陽簡直要炸了。
他覺得這個人就是來折磨他的。
他微微埋頭看了眼,鬆了口氣——好在褲子穿得寬鬆......
這場你來我往的比賽,鬱森難得地贏了一回合,小腿晃得歡天喜地,又遇到餐廳食材是剛送上山來的,新鮮得不能更新鮮了,心情頗好,連早午餐都痛快地吃了三人份。
當然,和司楠舒玉卿碰麵的時候免不了被揶揄一陣。
木屋裏火燒得旺,穿著單毛衣,露著脖子,上麵細密的吻痕一覽無餘,閃瞎了司家家屬們的眼睛,而在聽到甜甜蜜蜜叫‘老公’的時候,已經激不起他們內心任何一點波瀾了。
見怪不怪,早習慣為好。
休息一天之後體力恢複了個七八成,鬱森便跟著舒玉卿,坐雪橇、辦篝火晚會、烤肉、釀酒、鑿開了山澗小河上的冰層網魚、滑雪......能在這裏體驗的,都一起體驗了個遍,玩得不亦樂乎。
幾天下來,舒玉卿對他簡直比對兩個兒子還親,無聊的時候更是翻了醫書來看,特別樂於給鬱森教授養生之道。
在某次悠閑的早飯後,舒玉卿從鬱森那兒要了他父母的電話號碼,並表示會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和機會,跟未來的親家聚一聚。
鬱森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
他爸雖然古板了一點,卻很愛他,老媽也是個開明的,雖然還沒有給他們說過和司宣陽的事情,但他並不覺得自家父母會是一個阻礙,或許隻要找好了時機,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被病痛與掛鍾世界折磨那麼久之後,他終於可以喘口氣,放下那顆提著的心,好好放鬆一段日子了。
但放鬆過了頭,直到臨近離開的前一天,鬱森才驚覺時間過得好快,他的年下小老公似乎被他冷落了好久。
於是在這一天傍晚,他支開了司宣陽,毅然決然地踏進了旅店的小商店裏。
平時來這裏逛的隻有寥寥幾個悠閑的旅店客人,大多是買些日用品或者紀念品什麼的。
櫃台後的小夥計也不似外麵熱情的櫃哥櫃姐一樣,彎著眼睛衝他笑了一下,說聲“您慢慢挑”,然後就給予充分的個人空間,沒再把目光投過來了。
鬱森簡單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掛衣服的區域裏麵,左挑挑右撿撿,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滿意。
女裝泳衣吧,布料太多的不好脫,布料太少了又沒有那種朦朧禁忌的感覺了,不可不可......
褲子直接pass,都決定要穿女裝了,穿個褲裝不是沒誠意嘛!
他想起在萬聖小鎮的時候說過要穿水手服給司宣陽看的,製服嘛,自然是最合適的,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