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呢?”
地上的人茫然的抬起了頭,“什麼東西?”
容霖伸手掐住了地上的人的脖子,一眼陰鷙殺氣騰騰,這手摸著他的下巴處的那點人皮道具的瑕疵卻沒舍得將這個人皮麵具給扯下來。
突如其來的窒息讓‘夙鳳’眸子蹙了起來,掙紮了兩下之後,一腳揣在了容霖的肚子上,容霖俯身過來,眸子裏一片冷漠和悲憤,“五年了,我讓你在府上五年了,這五年你想幹什麼我都隨著你,即使改了他給你的信你也沒忘記他!五年了!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聽著裏麵的聲音,成勻站在門外,雖然三番幾次的想要進去,但是還是忍住了。
這是他家殿下的最後一點念想了,要是這點念想都沒有了,他不知道容霖會變成什麼樣。
本就一天沒吃飯的人,被這麼一掐,直接昏厥過去。
容霖見人不動了,恢複了一點理智,抱著他,哭了起來,“我就是想要你和皇位而已,你們夙家的仇我能幫你報啊,阿鳳---別死。”
以前壓抑在少年心中的歡喜,頓時就像放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被少年藏了好幾年的愛意頓時就全部奔湧了出來。
把人放在了床上之後,容霖擦幹了臉上的眼淚,走了出去,“東西不見了,現在進宮,逼著那些老東西推我上位。”
成勻一聽,整個人都振奮了,連忙點了點頭。
“應該是阿鳳給偷出去的,現在估計是在容玉的手上,咱們要速度快一點。”
“殿下,那些東西在不在容玉手上也無關大雅,現在承元帝和容淳都死了,也就隻剩下咱們一手遮天了。”
容玉剛回府就又聽見了容霖進了宮的消息,不一會,就以趙辛為首的朝中大部分人直接連名上了奏折,懇請太子登基,容霖本就是皇儲,這承元帝駕崩了,太子即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偏偏在這個時候,老忠武在出門的時候,上馬車一個不注意從馬上上摔了下來,直接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容玉出宮看了眼老忠武,看著都躺到床上了還在替他擔心的人。
容玉認認真真的朝著老忠武行了個禮。
“我都知道,您先在家裏麵養著。”
“容玉啊,你爹是個好人,和你娘不一樣,要是他還在,你也用不著過這樣的日子。”老忠武這一把年紀了,但是還能記著記憶裏謙恭有禮的容昀的樣子,“真是可惜了。”
容玉笑了笑沒說什麼,他帶了太醫來了,太醫診斷之後,隻是說這老忠武雖然身子硬朗,但是終歸是年紀大了,這一摔,就把腳給摔斷了。
傷筋動骨都得一百天,還是好好得臥床休息比較好。
老忠武讓人將自己得帥印給拿過來了,隨後放在了容玉得手上,“我知道你是什麼樣得人,所以,容玉,你要是真的沒什麼勝算,就反了吧,這個罪,老夫替你擔著。”
容玉看著手中的帥印,突然跪了下來,“容玉不會反,即使真的反了,也不會讓忠武將軍替容玉但這個罪。”
“其實我剛回來得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忠武將軍能站在我這邊,現在就夠了,這帥印,我不能拿,忠武將軍要是相信容玉,就好好在家休息,這該是我的,我會一樣不落的全部拿回來。”
老忠武點了點頭,看著出去的容玉,和記憶力的容昀好像合成了一個人。
他是該相信容玉。
容玉其實池中之物?
等容玉看過忠武將軍回宮之後,這宮中已經開始張羅著新帝繼位所需要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