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陽聽了心裏也不是滋味,現在,扶長青已經死了,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照顧扶鈺了。
“你沒事就好。”江慎擦幹了扶鈺的眼淚,柔聲哄道。剛才在伺應的幻境中,還特瀟灑的人一到床上便傷態畢露,一張臉白的嚇人,悅天拿著藥走了過來,扶鈺發泄完了,很有眼力見的走到顧沉陽旁邊靜靜的等著。
顧沉陽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本來像以前一樣準備給扶鈺擦眼淚的,他帕子剛拿出來,就看見身邊的朱雀已經出門了。
他把帕子放在扶鈺的手上,“擦一下。”叮囑完之後,跟著朱雀一起走出去了。
朱雀看了眼從身後跟上來的人,沒有說什麼,往旁邊的房間拐去,關門關的十分迅速。
顧沉陽被關在門外,也不惱,他對朱雀的耐心到了前所未有的好,他輕輕敲了敲門,“你要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弄些上來。”
這樣一說,好像有點荒唐,他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問過朱雀,怕朱雀被嚇到,顧沉陽又僵硬的補上了一句,“師尊他們應該也要吃,我一起端上來。”
“不用,謝謝。”
那句謝謝很膈應人,顧沉陽不得不承認,自己幹的混蛋事徹徹底底的把朱雀給惹毛了。
朱雀看著外麵雖然沒有聲音了,但是房間外的那個人影杵在門口許久才離開。
他坐在桌子邊,捂著頭,有些痛苦。
“顧沉陽,你這算什麼?打一巴掌然後又給一個紅棗嗎?”他想著想著,眼眶就一下子紅了起來,想到自己自作多情了這麼久,還真的是可笑又可恨。
偏偏那個人已經把所有的拒絕都寫在了臉上了,自己還看不清。
真的很可笑。
朱雀想,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在他從那上麵跌下來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和顧沉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了,摔下來的那一下,摔碎了他對顧沉陽所有的幻想,那些好的,壞的。
沒過多久,朱雀趴在桌子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又有人來敲了一下自己的門,他轉了個頭,繼續趴著,沒理會外麵的聲音。
顧沉陽見裏麵許久沒有回聲,怕朱雀在剛才受了什麼傷,便用隨身攜帶者的短匕首挑開了橫在門中間的門栓,看著扒再桌子上沒有聲音的人,他手上端著飯菜,用腳踢上了門。
他走過去,將飯菜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盡量控製著自己的動作,不用弄出太大的聲響,盡量不吵醒朱雀。
將東西都放下之後,他走到朱雀的身邊,輕輕撥開垂在臉上的頭發,入眼的便是朱雀那雙又紅又腫的眼睛,顧沉陽看著隻覺得眼睛泛酸,將人給抱了起來,小心的放在床上。
為了讓他睡得舒服些,將朱雀的外衣都給脫了。
盯著那張臉看了許久,朱雀從阿裏都是帶刺的,隻有睡覺的時候,能將他這一身的刺和防備收斂起來,睡覺時的模樣,乖的不行。
那張好看的臉,毫無攻擊性。
顧沉陽驚覺自己看朱雀看的有些久了,匆忙給朱雀蓋好了被子後,關門轉到隔壁江慎的房間裏去了。
“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有我。”這句話是他對扶鈺說的,估計在伺應那裏,就沒有一刻能休息的舒服的時間,他看著扶鈺臉上的疲倦之色,從他手裏接過了熱水,站在了悅天的身邊。
悅天在給江慎擦拭江慎臉上的髒汙。
江慎看著扶鈺出去之後關上了門,他才將視線放在了神情恍惚的顧沉陽身上,“說吧,和朱雀怎麼了?”
顧沉陽將這件事情壓在心裏死死的,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如果江慎不來問他,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