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保護之責(1 / 2)

馬永望著歐陽興,愕然半晌,問道:“你怎麼反過來幫他?”歐陽興道:“我早說過的,不能傷了這兩位大師,你沒聽到麼?”

馬永大皺眉頭,說道:“你說這和尚傷不得我就不能打他,難道他是天王老子不成?他媽的,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是他先動手的,可怪不了我下手太重。”

歐陽興沉聲道:“我大明朝是講王法的,不是你想傷人就可以隨便傷人的。他先動手打人固然不該,你出手傷了他難道就應該麼?”馬永道:“這個我不管,既然動起手來,可顧不了那麼多,該用力打就得下重手。講王法、講道理是打完架之後的事情。”歐陽興冷冷道:“如此說來,你是寧願受王法處治,也是非傷人不可了?”這句話可正中馬永的性子,他瞥了一眼古羊,說道:“他現在已經無力還手了,放過他這一次也無妨,隻是下次可別撞到我的手裏。”

歐陽興道:“餘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了,你給我照顧好小天!我早說過,若是他有個不測,我惟你是問!”他想,柳笑天獨自在外,身份又已暴露,真需要一個武功高強、敢做敢為的人來保護他。馬永望了柳笑天一眼,心道:“我當然會保護好小天,否則如何對得起倩姨?”拍著胸脯說道:“這個你放心,誰若敢傷害小天,老子才不管他是什麼來頭,非要打得他連他老娘也認不出來。”

歐陽興心中暗自點頭,一瞥郭旭,問道:“郭賢侄是你的朋友?”郭旭向前一步,說道:“回歐陽伯父,我們是結義兄弟。”歐陽興笑道:“哦,難怪他剛才危難之時,你出手相救,原來是兄弟義濃。想必你們兄弟也是久別重逢,我就不多打攪了。告辭!”乃吩咐手下帶上古月、古羊二人,告辭而去。他從關外回來,想順道帶柳笑天回南京。對柳笑天的安全,他最顧忌的本是無憂島的人,如今知道郭旭是馬永的結義兄弟,馬永又當郭旭之麵答應保護柳笑天,他便大放憂心。

唐賽兒等歐陽興走後,劈頭便問馬永:“你既答應照顧天弟弟,又聲言:不論是誰,隻要他敢傷害天弟弟,都不會放過他。那麼我問你:若是你的親近之人對天弟弟不利,你該怎麼辦?”馬永茫然道:“親近之人?誰呀?”唐賽兒道:“比如你的結義兄弟,算是親近之熱病吧?”馬永一瞥郭旭,道:“我兄弟?他怎麼會傷害小天?”柳笑天插口道:“什麼小天?小天也是你叫的?快叫大哥。”馬永愣了愣,道:“是,大哥。”柳笑天笑道:“這就對了,你叫我大哥,他叫你大哥,算起來,他該尊我為兄長才是,若他敢對我不利,便是以下犯上。唐姐姐,你說是不是?”唐賽兒笑道:“是,有道是長兄為父,弟敢對兄不義,天理難容。”

郭旭心中苦笑,說道:“大哥,你既答應了歐陽伯父,照顧小天,日後行事還須小心。據小弟猜測,隻怕會有人來算計他。”馬永道:“是誰?誰敢算計他?他在哪裏?”郭旭道:“我還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會對他下手,因為依照時間計算,此人早該到了山東。要下手隻怕早下手了。”唐賽兒冷笑道:“此人不會就是你自己吧?”郭旭心道:“神武山莊的人一開始就對我暗懷敵意,不知是何緣故?”當下道:“我與他無怨無仇,再說,他小小年紀……我怎麼會來算計他呢?”唐賽兒道:“你們之間的確是無怨無仇,但你們的父輩之間未必是‘無怨無仇’。”郭旭朗聲道:“從我踏入山東境內,你們神武山莊就在注意我。原來是擔心我因上一輩的恩怨而會對他不利……”斜眼望去,但見唐賽兒漠然不語,續道:“莫非你們早知道柳笑天是柳書梅的兒子不成?”此言一出,原以為唐賽兒臉上必有驚訝之情,哪知她臉色如常,說道:“我神武山莊新近來了位朋友,聽說與郭少島主也是舊識,大家何妨見見麵,敘敘舊!”

話音方落,但見從莊內走出兩個人來,郭旭認得其中一個是彭方濤,另一個卻未見過;馬永卻記得他,就是在比武招親時與被柳笑天打敗的王宣。彭方濤徑直走到郭旭麵前,說道:“郭兄,多日未見,別來無恙。”郭旭對彭方濤的為人頗不讚賞,對他那天的悄然而去也不怎麼放在心上,想不到會在這裏相見。但見他臉上似笑非笑,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隨口答道:“有勞動問!彭兄近來可好?”彭方濤笑道:“我看郭兄春風滿麵,想必心頭大計已快告成了!”郭旭微微皺眉,說道:“彭兄說笑了,小弟哪有什麼大計,談何告成?”彭方濤道:“你們不是正計劃如何劫持柳笑天以便逼迫妙手書生柳大俠顯身麼?神龍四衛抵達山東已有多時,想必早作好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