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刻就跑了一樣的謹慎,甚至是警戒。

南絮踢開鞋櫃,「自己找鞋。」

她一秒鐘的眼神都不想錯過,陳湛北找出拖鞋,又拿了她的鞋,蹲下來替她解著鞋帶,脫下鞋子把拖鞋套在她腳上。他的掌心貼著她的腳踝,溫度是真的,眼前的人,也是真的。

他也換了鞋,南絮推他走到沙發前坐下,陳湛北坐下後,南絮不坐,就蹲在他麵前,揚著腦袋看他,「陳湛北。」她叫他的名字,很陌生的名字,但叫出口時,心尖上火熱一片。

他勾起唇角,點點頭。

「這樣叫你,會陌生嗎」

他咂了下舌,「有一點。」他拉過她的手放在胸口,「聽你叫出這個名字,心裡熱熱的。。」

她就這樣望著他,望著望著,眼眶又濕了,陳湛北身子前傾,捧起她的臉,「南南,別哭了。你知不知道你一哭,我就覺得自己有多混蛋,害你這樣傷心。」

她搖頭,「我明白你身不由己,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我想知道,可我現在不想聊那些,我就想這樣看著你。陳湛北,真好,你的名字真好聽,和齊驍一樣好聽。」

「南南,你這是愛屋及烏。」他傾身靠近,在她唇上淺淺落上一吻,又吻上她的眼瞼,吻去鹹濕的淚,額頭抵著她額頭,在她鼻尖上親了下,「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她點頭,瘋狂點頭,猛地抬手環上他的肩,「不要離開我,齊驍,永遠都不要,那種感覺太要命,比死還難受。」她慌亂的神色,顫唞的語調,甚至,連名字都叫錯,不,不是錯,在她心裡,齊驍和陳湛北,別無二致,都是英雄,她心中的大英雄。

陳湛北知道她一時難以改口,甚至連他自己聽起來都有那麼瞬間的詫異,七年了,沒有人叫過陳湛北的名字,他用齊驍的名字,活了七年。

他把她抱在懷裡,雙手緊緊的擁著她顫唞的身子,「別怕,真的回來了。」

「我看到相片了,是你的側臉,太真實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當時差一點死了,是藺聞修救了我。」

「藺聞修」南絮驚訝於藺聞修的出手相助。

「追捕泰坤的時候,雙方交火,身上中槍昏迷不醒,被藺聞修的人帶走,南南,我不是不想回來,因為昏迷太久,然後還有一些事,現在回來,再也不走了。」他昏迷三個月,才從鬼門關裡逃回一條命,醒來後,又因槍傷身體已經產生變化,他一直在恢復,一切塵埃落定,齊驍的身份已死,他便回歸於陳湛北。

聽他說中槍昏迷許久,南絮掙脫他環在她身上的手,急迫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不錯過任何一個角度的打量,「現在呢好了嗎」

陳湛北站起身,攤開雙手,「不好,也不敢站在你麵前。」

南絮起身抱住他,「別放開我,抱抱我。」她太需要他的擁抱,那緊貼的熱度和緊擁的力道才讓她感覺到真實。

緊緊相擁的人,想要把曾經缺失的那一段時間,盡數補回來,補償她變得脆弱不堪一擊的心,補償給她溫暖,和濃濃的情感。

金剛被忽視好久,撲騰著飛過來,「南南,南南……」

陳湛北向金剛伸出手,以前的金剛看到他的手勢便會飛落在他掌心,闊別一年之久,金剛這不認人的鳥,對陳湛北十分陌生。

金剛來回踱著步子,就是不往他掌心落爪,「操,小東西一會就拔毛燉湯。」

南絮看著他,眼瞼彎出一個月牙的弧度,晶亮的眸子下滿滿全是他,「還這樣恐嚇它。」她轉頭對金剛說,「金剛,這是爸爸,爸爸哦。」

金剛對爸爸一詞十分熟悉,它徘徊著,叫了聲,「爸爸。」

陳湛北還算滿意的點點頭,「這才乖,再敢忘了老子,燉湯後再紅燒。」

「爸爸,爸爸……」金剛這鳥,看起來十分懂得察言觀色嘛

時間已經很晚,南絮進廚房給他煮麵,陳湛北就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細心的摘菜洗菜,她說家裡沒什麼吃的,先對付煮點小白菜湯麵,明天他們一起去吃好的。

吃什麼好的,隻要看到她,美食都暗淡無光。

她挽起袖子,衝在水龍頭下的手在白熾燈的照射下,白得不見血色,她瘦了很久,瘦得不見一點肉,他環上她的腰,瘦得一隻手臂都不餘尺寸。

南絮把小白菜切好幾釐米的小段,鍋裡的不已經燒開,她掀開蓋子把麵下裡,用筷子攪了攪。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揉捏著,力量適中,不過南絮有些怕癢,特別是他這樣隔著衣服跟瘙她癢似的,她扭了扭腰身,「別鬧。」

她攪完麵,把蓋子蓋好,手裡的筷子還沒放下,他已經扣住她的下巴,把她小臉搬過去,粗暴的吻瞬間壓了下來。

「唔……」她被吻得猝不及防,他的吻太猛烈,從見到她那一刻就想親她,吻她,撫摸她,把她揉進身體裡,與他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