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雙手舉在半空,筷子上還沾著水和油,他旋即轉過她的身子,抵在理石臺上,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扣住她臉頰,吻嚴實合縫的貼合著她的唇,
他想念她的味道,想念掌心下的觸感,想念她的人,是蝕骨的滋味。
他擁著的力道很緊,錮得她骨頭都發疼,齒尖的力道咬得她唇上生疼,她這在一刻毫不懷疑他會把她捏碎,他的氣息猛烈得發瘋。
可是她卻是喜歡的,喜歡他蘊滿力量的手臂,喜歡他蓄著精勁力量的結實肌理,她的手在他身上,似要去撫摸他的全部,她的指尖不受控製的顫唞,想把自己擠在他的身體裡,迫切的想要融進他的血液,無論他走哪,都會帶著她,即使是死。
這一吻,直到鍋裡的水沸騰起來,咕嚕咕嚕的頂著鍋蓋呯呯作響。
他喘著氣,把她緊緊的抱了下,才放開。
南絮呼吸早已不穩,臉頰上浮上一抹不知是因為情動,或是缺失空氣導致的紅潮,她眼波在他臉上流連,抿唇笑了下,轉頭掀開鍋蓋,沸水的叫囂才稍勢平移下來。
她盛出麵,陳湛北把碗端到餐桌上,南絮拉了把椅子在他對麵坐下,她托腮,就這樣看著他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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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你這樣看我,是想讓我把你吃掉嗎」
「隨時歡迎。」她突然靠近,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快速撤開,「快吃吧。」
陳湛北抓過她的手握在掌心下,右手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著她煮的麵,以前的南絮是個極其冷靜的理智的女孩兒,他從未見過她如此把目光專注在他身上,這一年裡發生太多事,生死變故,讓她變得脆弱,敏[gǎn],膽戰心驚。
南絮就這樣盯著他,她狠狠咬了下唇瓣,然後微微抽息一聲,陳湛北見她舉動,微微蹙眉,「不許這樣。」
她揚著暖暖的眸光,露出貝齒晶亮,笑意滿盈。
齊驍咕咚咕咚大半杯水灌下去,他還是那樣,吃東西狼吞虎嚥,喝水如牛飲,活得很糙,但這就是她認識的齊驍,他是陳湛北……
南絮心底熾熱無比,他抽出紙巾擦了下嘴,再一轉頭,南絮已經靠過來直接吻上他。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南絮從未主動吻過他,知道對彼此的情感,無需她在這場感情中主動,他已經把一切都做到。
她的主動,卻讓他心疼難忍,環上她的身子,一個吻,從客廳糾纏到臥室,她用盡所有熱情。痛,很痛,她卻甘之如飴。周身跳動著猛烈的快意,在痛的那刹那,才讓她覺得真實,她貼在他耳邊告訴他,她不怕痛,讓他再讓她再痛一些……
他不捨她痛,卻又真真實實的讓她感覺到痛,他把粗糲的一生變成繾綣的溫柔盡數給予她,但仍覺不夠。她覺得不真實,他在昏迷幾個月後醒來的刹那,何嘗不是覺得虛幻。
他想她,想到心尖都疼,生死邊緣打過轉的人,更明白那種感受,他們嘗過,更明白彼此視對方如生命,哪怕一刹那,他都想要再見她一麵。
南絮直接昏睡過去,這是這一年來,南絮的第一個好覺,第一次睡得這樣沉,這樣快,這樣輕鬆。陳湛北低首望著她瘦得下巴尖尖的小臉,眼底湧出疼惜,又蘊出一抹暖暖的笑。
果然他命硬,老天不收,卻唯獨,被她收了去。
陳湛北淺淺睡下,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猛的一顫,南絮霎時睜開眼睛,抬頭看著身邊的人,她緩著呼吸,眼底驚慌失措後露出暖暖的笑,他沒死,他真的回來了,眼眶沁出晶亮的水氣,她笑著吸了吸鼻子,頭輕靠在他肩上。
「寶貝兒,看來你還是沒累著。」陳湛北翻個身,把她往懷裡帶了帶,結實的手臂緊緊扣住她。
南絮頭靠在他肩上,「我以為是做夢。」
「夢有這麼真實嗎」他手上使壞。
南絮咬著唇瓣偷笑,「夢裡你沒這麼壞。」
陳湛北閉著眼睛,眉間一挑,「我努力,讓你以後的夢裡,都是你男人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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