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否則萬一被歹徒擄走了我……後果不堪設想。”謝無藥正色告誡。
柳觀晴神色凝重:“我不是壞人,這等關係性命的秘密,我原本不該逼著你說出來,對不起。”
“其實我知道你是好人,才肯說。”謝無藥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盡量帶出幾分悲涼沉痛,從原著中斷章取義簡短截說了一下,“我的血能解百毒,因此尋常的毒藥或迷煙對我沒什麼用,但一些奇門毒藥雖然對我不致命,也還是會難受。”
聽了這話,柳觀晴不免往深處多想了一下,猜測謝無藥很可能此時就身中劇毒,才會時不時昏睡,動不動就疲憊不堪。
“那你為何離開京城?”
謝無藥反正不能說去行刺殺人搶東西,因為被殺的那位是柳開山的拜把子兄弟。他沒有正麵回答那個問題,而是繼續編:“主人結交了一些外臣和江湖人,他們有的時候被暗算中了毒,不曉得是什麼毒,便差遣我去送一碗“解藥”。新鮮溫熱的血摻上一些大補的藥汁,口感比較好,這種神秘的解藥,藥到病除。其他時候我都在王府裏……養病。”
東拉西扯,模糊了為何麼出京的重點。
柳觀晴果然被不自覺的帶偏,忍不住重複了一下,語帶質疑:“養病?”
謝無藥回憶原書主角受在謝府裏那間樸素到有點簡陋,堪比柴房的房間,點點頭,沒多解釋。他與柳觀晴才認識多久,雖然他能感覺對方的別樣情愫,可兩人關係還沒有近到能互訴衷腸的地步。
眼下,明明是柳觀晴疑惑重重在盤問他。他如果一下子說太多,哪怕是真話,對方也不會盡信,何必浪費口舌?
原書主角受的確是經常用養病的借口窩在京中謝府,其實基本都是在養傷。行刺殺人不是每次都那麼順利,大傷小傷不斷,還有失手的時候回來要挨罰。受傷了,也不能說是養吧,反正為了保密,也沒人照顧他,有時昏迷了幾日別說有醫藥或熱水,送飯的都忘了來,餓醒了自己再去夥房找吃的。
好在如今的謝無藥沒有親身經曆過,此番也不打算回京遭罪。但謝浩然不僅在朝中權勢滔天,在江湖上也遍布眼線。謝無藥想過如果自己一味的逃跑,能躲過一時躲不過一世,不如借著自己熟悉劇情的便利,做一些名堂出來。
不隻是幫助那些對他好的人,還要為自己將來能快活逍遙打下基礎。
而關鍵點是證明自己比一個刺客更有價值,謝浩然養了那麼孤兒在府裏,肯定不是為了做善事。他培養這些孩子成為某一方麵的專才,為他做事。擅長讀書的科舉入仕途,站在朝堂上成為謝浩然的支持者。讀書不行的習武,將來投軍,運氣好升任武將,也是謝浩然在軍係中的觸角。習文練武都不行,看起來機靈一點的做侍從,姿色稍好的無論男女,也都能憑才藝尋到一條出路。
謝浩然總能為這些孩子選最合適的路線,指明發展方向,用那些已經出人頭地生活體麵的人作為榜樣激勵後來者努力奮鬥。
光影相伴,有在台麵上的,也有幕後見不得光的。
謝無藥不想延續原書主角受的悲慘命運,就要爭取機會走到台前,成為發光的那個。而且要做就做到光彩奪目,讓人不舍。那樣謝浩然才會為了名聲為了他圖謀的大業,順勢捧人,而不是繼續打壓。
謝無藥認為江湖與現代的職場本質上沒什麼區別。被領導重視,才能獲取更多的資源,已經站到台前發光的,又確實能給公司帶來更多利益的員工,好領導肯定要給更多的發展機會。前提是,這個員工的發展訴求與公司的願景一致。
謝無藥恰好是最清楚謝浩然心思的那一個,隻要稍微用心迎合謝浩然的大計劃,借機成名,他再努力主動一些與柳觀晴日久生情,天時地利人和他怎麼也能占一樣上風,今後的好日子才有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