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仆人離開了主院。

耳聽著柳觀晴走遠,謝浩然收了剛才的和藹笑容,冷聲道:“無藥,出去兩個月不會連府裏的規矩都忘了吧?別跪著了,跟為父去後麵刑房好好說話吧。”

論武功謝無藥現在還不是謝浩然的對手,何況府裏上上下下明裏暗裏都是謝浩然訓練出的護衛。謝無藥從沒想過硬拚,也不打算與謝浩然撕破臉。若想在這本書裏保命,第一條原則就是千萬不能得罪謝浩然。

謝浩然不隻是武力值恐怖,在聖上心中分量極重,更是占了天時地利人和。謝浩然圖謀的事,也是為了天下蒼生,並不是壞人。除了對謝無藥有一點不近人情的殘暴,其他方麵都算是道德的標杆,值得宣揚鞠躬盡瘁的稱職臣子。

在主院之後,修了一處花園,就在謝府正中,綠水環繞亭台樓閣散布,盡顯江南園林的玲瓏精致。在水中央的島上設了一處高樓。樓內收藏了不少書冊,除了讀書科舉要看的那些經史子集,還有醫術算卜、天文地理、野史話本,甚至是武功秘籍。

在這座藏書樓下,有幾間密室。其中之一,就是主角受經常光顧的秘密刑房了。

刑房設在地下,天花板就是湖底,因此除了常年不見日光,還格外的陰濕,黴味和血腥汙濁之氣持久不散。

關上了去往地下密室的門,門外的陽光燦爛鳥語花香瞬間消失,隻剩下門內一片黑暗陰森。

第20章 一些改變

第21章 我不嫌棄

柳觀晴被安置在客院的上房, 獨門獨院,不被旁人打擾。匆匆一瞥,能見隔壁的院子裏住著一家人, 看起來是讀書人帶了懷孕的妻眷。

引路的仆人大大方方介紹道:“平時我家主人多是住在宮中, 府裏由大公子謝承銘主事。今日不湊巧,大公子不在府裏。這院子裏住的客人是大公子的朋友, 隴西名士杜燦,學富五車四方遊曆,近日因妻子臨產,不敢再行路,才留在京中借宿府內, 平素也抽空教導府裏的孩子們讀書。”

柳觀晴對讀書人的圈子很少關注,虛讚了幾句,便隻抓自己感興趣的重點問道:“匆匆一瞥, 看有位背著藥箱的郎中進了那院子, 似有人喊那郎中無醫先生?”

“哦,無醫先生是府裏的郎中,別看年輕, 卻得了宮中禦醫指點,醫術精湛, 府中上下若有頭疼腦熱,便請了無醫先生來看看。”

無藥,無醫, 光是這名字就難免讓柳觀晴多想, 順勢打聽道:“我正好也有點水土不服,不知無醫先生能否幫我也看看?”

“沒問題,小的這就去說, 等無醫先生忙完那邊就將他請來你這裏。”

柳觀晴一個人在正房裏坐定,耐心等待。

這客院裏的仆人很有眼色,並無人打擾他沉思。端茶遞水的、灑掃的、更換被褥的,一個個訓練有素、手腳勤快、靜默不語效率卻非常高,很快整個客院就都收拾妥當,他們也安靜的退到角落,等候客人有需要的時候傳喚。

不多時,無醫背著藥箱被請到了這邊。

引路的仆人簡單介紹了一下柳觀晴,雙方見禮落座。無醫拿出診脈的藥枕,柳觀晴也配合著伸出了手臂。恰好是那個曾經被謝無藥咬傷的,如今還纏裹著布條的手腕。

無醫問道:“柳少俠腕子上的傷要不要看一下?”

“已經快好了,不用麻煩。”柳觀晴上下打量無醫,隻見他二十來歲年紀,國字臉相貌普通,總體算是敦厚老實那款,扔在人堆裏很難再被認出來,與驚才絕豔的謝無藥真的沒有半分相似,便探問道,“無醫先生這名字好特別?倒像是江湖人的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