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們和內侍一樣,明麵上做著尋常服侍人的活計,女紅廚活,端茶遞水鋪床疊被,可若是真遇到了事,拿了武器就能獨當一麵,比普通人有更強的戰鬥力。光是這二十人的武力值,就能牽製住質子府裏那尋常的一百名護衛。
更別說這一次使團還帶來了二百護衛,不過護衛們暫時被留在城外,隻有使團和仆役放入城中。隻要讓太子殿下能出了盛京城,那二百護衛便能派上用場了。
另外,段七言也從宮裏和謝府帶了一些內侍和仆從都是修習上乘武功的。其中一人,無論容貌身量都與太子趙毣相仿,將來隻要稍加改扮,便可充作太子替身。
謝無藥耳力極強,站在門外也能聽見房內太子他們聊天的內容。江湖事天花亂墜的聊了幾句之後,就聽段七言說道:“……陛下憐惜殿下在北國無依無靠,特意讓奴婢又帶來了一些內侍與宮女,學了一些小戲和新曲,其中也有姿容不錯年歲相當的宮女,教導殿下成人。若是使團因著商談要逗留一段時間,也正好讓他們早點進府伺候殿下。”
太子趙毣為難道:“當初新帝隻許孤留二十親隨,如今你若是進新人,怕是要請示一二,恐不能再加人數了。”
段七言就說:“奴婢定會盡量爭取多留些人,不過若是無法獲準,那不如留下新人,奴婢帶一些不中用的舊人回去。”
“善,他們背井離鄉也不容易,若是能得機會先回去,想必也是樂意的。”太子趙毣的語氣裏流露出幾分思鄉之情,又問:“孤也想念父皇和母後,不知何時才能回去。”
段七言連連歎息,似乎對商談接回太子的事情並沒有抱多大希望。正使副使也隻是說些不疼不癢安慰的話。北國人聽著也覺得,看來南朝那邊雖然是想接回太子,可是這種涉及到兩國利益的大事,不是幾天能談的明白。就算北國這邊提出來的各種要求南朝都能答應,到逐一兌現出來,沒有個一年半載是絕無可能的。
因此那個內侍官才又帶了新一批侍從來,不過就是些年輕的太監宮女,又不是兵將護衛,都留下還不是多幾張吃飯的嘴,根本不足為懼。
新帝批準的使團來探望太子的時間就隻有一個時辰,正使副使不敢逗留太久。看著時辰差不多了,他們主動告辭,太子殿下以示尊重,主動起身,送著他們走出暖閣。
一撩起暖閣的棉簾子,太子趙毣就看到了那個清瘦俊美的人站在門外,不禁驚詫道:“無藥,你怎麼在這裏?”而後將目光投向段七言,露出詢問的姿態。
段七言趕緊解釋道:“回稟殿下,柳少俠之前去過京中,受謝大人邀請小住了幾日,看上了謝府這個仆人,無非是想要個消遣的玩意。這幾位武林高手,一路護衛我們那麼辛苦,將來回去少不了賞賜。謝大人便將無藥先借給柳少俠玩些時日,玩膩了再還回去便是。”
段七言一般稱呼謝浩然為大總管,而謝大人一般指的是謝府大公子謝承銘。
太子趙毣看了看衣衫單薄破舊麵容蒼白的無藥,心內生出幾分同情。在盛京這種地方初春都會下雪,無藥卻連一件夾襖都沒有,透過外衫能隱約看見血漬斑駁的裏衣,莫非又是被借給旁人當出氣筒了?
太子趙毣扭頭就對柳觀晴說道:“柳少俠,你這仆從,孤以前也挺喜歡的。要不將他留下來,陪孤幾日?等你們返程的時候,孤再將人還給你?”
柳觀晴心說,太子殿下幾年前認識無藥的時候還不滿十二歲,對無藥再好,也不過是稚子心善幾分同情。在外人看來,太子開了尊口,要借個以前相熟的仆人,柳觀晴一個江湖草莽還敢不從麼?何況這本來是謝府的仆人,也是暫時借給柳觀晴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