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你終於醒了, 嚇死我了。是那些蛇毒發作,還是千霜發作了?”柳觀晴擔憂的問,接下來他發現無藥的眼神變得陌生而惶恐。
在行刺純怡太後的那一晚,謝無藥見到柳觀晴的第一句話就說過:“如果我昏迷後再醒來,有什麼不對勁,那可能是中了攝魂術。不要讓我獨自亂跑,若是回了謝府就不太容易出來了。”*思*兔*網*
看柳觀晴的表情,飄在空中的謝無藥就確認,柳觀晴一定已經發現了異常。
“無藥,你別怕,你是謝前輩暫時借給我的仆人。還記得正月初一,你收到謝前輩的信麼?”
無藥的腦海中有大片的空白,以及他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零散的碎片畫麵,基本都是與人拚殺的場景。還有一個女人,他記得那個人的容貌,那是純怡太後。他去行刺純怡太後了?
“信,是的。主人讓下奴回到謝府……考校武功。”
“對,你中了千霜的毒,還有些健忘,不過這都不妨礙你執行接下來的那些任務。現在你已經重傷了純怡太後,和影七一起殺了魔教的左護法。接下來我們要護送太子殿下歸國。”柳觀晴用強硬的態度簡短截說,“那邊是魔教右護法,你殺她的時候中了蛇毒。之前可能還有純怡給你用了攝魂術。總之你能活著算是走運。不許胡思亂想,接下來聽我安排,懂嗎!”
無藥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未再說什麼。他習慣服從,而且柳觀晴他有印象。初一那天他應該就是在杭城柳家,是柳觀晴拿了主人要的東西給他,準許他離開。柳觀晴是他的臨時主人。他於是換成了恭敬的跪姿,答道:“是。”
“站起來,跟我走。”柳觀晴的情緒很差,語氣也沒控製住。這不是他的無藥,很可能是攝魂術的效果,也可能是別的情況。但無論是怎樣,他不能夠放棄,他要有足夠的耐心守在旁邊,看住了。
他的無藥不會在沒有外人的時候,還那樣錯後幾步,溫順的跟從在他身後。
他的無藥不會一直沉默什麼都不說,放任自己的傷口流血也不做任何處理。
他的無藥還說過,如果真發生那種情況,或許讓他再次遭受更重的傷,痛到昏迷,也許能治好“離魂”之症。他雖然不懂,卻相信他的無藥。隻是,事到臨頭了他才發現他根本下不去手。哪怕他已經確定這不是他的無藥,他也不忍下重手傷害。
影七與太子的隊伍彙合之後等了許久也不見無藥與柳觀晴,便又順著來路一點點找過去,於是看到了柳觀晴和一身傷沒做任何處理的無藥。
影七關切道:“無藥?”
無藥認出影七,但是不太懂自己這些小傷一點也不影響行動,影七為什麼看起來有點擔憂的樣子。是不是影七也知道自己忘了太多的事,或者可能他已經搞砸了什麼。也對,好像還欠了許多責罰,這次若能活著回到京中謝府,一次將責罰都還清了,怕是又要昏迷多日。
柳觀晴擺出一副大少爺的做派,冷聲說道:“影七,魔教右護法已經被無藥殺了。再來的追兵我們都很容易應付。咱們之間的主仆問題該明確一下了。無藥已經明白了,你最好也想清楚。”
“你對無藥做了什麼?”影七責問。
“前幾天那些遊戲我玩膩了,無藥剛才可能傷到頭了忘了一些事,讓我白費了功夫。你對他講講情況吧。”柳觀晴現在思量著是不是能有什麼辦法不讓無藥受傷,就能喚回他的正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