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將來父親的承諾,柳觀晴立刻又充滿了力量:“好,我練!”
“別以為我是評委就能幫你,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評委在場,我不可能總為你說好話。”謝無藥一本正經的叨念,腦子裏卻想著據說評委席有遮陽的涼棚和舒適的椅子,茶水點心管夠,這可比大太陽底下曬著與人打打殺殺舒服多了。柳前輩相當的照顧他,到時他抓緊吃喝,別人問啥他都點頭說好,少說話多吃飯,看看台上熱鬧,簡直是爽翻了。
“其實你也別太大壓力,若是拿不到第一,大不了就是聽從父母之命娶媳婦唄。反正你的個人財產都已經轉到我名下了,你一窮二白的自己吃飯都要求父母或朋友,大約也沒有什麼俠女看得上你。”謝無藥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站著說話不腰疼。
當初回到杭城,柳觀晴不僅第一時間跑去放了謝無藥的奴籍,還為了討其歡心,主動自願將自己名下的莊子、鋪子都更為無藥的名字,另外還將攢了多年的私房錢都給了無藥保管。到手的肥肉謝無藥自然是不會放過,說是幫他經營投資,總歸是不會輕易再還給柳觀晴,每月看心情給點零花錢了事。
別看現在人前體體麵麵的柳觀晴柳大少爺,為了要點零花錢那可是使勁渾身解數。打又打不過,身家性命全在謝無藥手裏攥著,柳觀晴隻能是每天變著花樣做好吃的,或者是白天彈琴晚上賣藝,哄得謝無藥高興垂憐。
柳開山見兒子這副模樣,恨鐵不成鋼的放任自流了,覺得與其指望柳觀晴,還不如再生個孩子。無論男女,男孩子早早訂親,女兒將來招贅,總歸是能繼承家業的。柳觀晴那孽障就當是沒生過,養了這麼多年白送給謝無藥了。
影七跟著謝承鈞進了柳家招待客人的院子,沒顧上休整,自己就偷偷摸摸去了柳家的密室。果然看到柳觀晴和無藥正好從裏麵出來。柳觀晴斜倚歪靠在無藥身上,讓人攙扶著走路,一副大少爺的做派。
影七立刻現身出來,明麵上是行禮問安,實際上一臉不滿,語氣裏都是嘲諷:“聽聞柳少俠明日就要參加比武,就這樣懶散沒骨頭的樣子,還想取得名次?”
被無藥的木劍打的渾身青腫如同散架的柳觀晴,心裏委屈正無處發泄,聽影七如此說話,咬牙站直了,硬撐著反駁道:“本少爺就算懶散,那也是妥妥的十大青年才俊。你一個手下拜將,還敢笑我?”
“哼,就算你們十大青年才俊一起上也打不過無藥。你卻不讓無藥參賽。”影七氣鼓鼓的責問。
謝無藥趕緊解釋道:“影七,柳盟主不準我參賽是……”
柳觀晴才不讓影七那麼早知道實情,影七不是擔心無藥麼?不是總以為他是個邪惡的壞主人麼?黑鍋都背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晚上,他立刻搶過話題答道:“怎麼了?我爹是武林盟主,誰有資格參會他說了算。難不成還要聽你的?無藥已經不是你們謝府的仆人了,不用你如此操心。”
謝無藥秒懂柳觀晴的意思,想著自己這些天仗著武功高強欺負柳觀晴那麼久,就讓他高興一會兒吧。於是果斷沉默垂眸,做溫順乖巧狀,不再多說。反正明天大會召開的時候,一切就見分曉,影七早晚能明白柳觀晴是無辜的。再者柳觀晴黑鍋那麼多,多背一個也不覺得。
影七眼睜睜看著無藥被柳觀晴拽走,急的跳腳,轉身回去找謝承鈞。結果謝二公子這裏圍了一群少年俠士,本是詢問軍中的事。其中還有蘇、周二人帶去北國的弟子。他們當初與影七就時常切磋,一路護送太子南歸,並肩戰鬥互幫互助,自然是過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