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了,他便不再多問。
想來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昌平帝也不會讓他這麼做。
兩人又細細部署了一番,直到傍晚時,楚桓才回了府。
兩日後,北境那支軍隊於夜裏抵達京郊龍虎營,並入龍虎營三支整編軍隊裏以作遮掩。
三日後,大月族公主阿蓮娜與使臣抵京,在城門口接受盤查後,一路直接進宮麵見昌平帝。
昌平帝經過禦醫調養,雖然神色依然有些差,但也還是在朝中接見了來使,以示我朝威嚴。
大殿上,阿蓮娜獻上了大月族的奇珍異寶,自然也表了表衷心。
雖說這衷心的真假暫且不知道有幾分,但當朝乃是禮儀之邦,地主之誼自是不能少的。
大殿上,昌平帝低低的咳嗽兩聲,而後道:“大月族能歸順於我朝,朕心甚慰,明日特擺宴席款待二位來使,公主與來使可盡興暢飲一番。”
彼此一陣寒暄,待阿蓮娜與使臣被宮人帶下去後,昌平帝又對站在一邊的太子道:“明日宴請大月族使臣一事,便交由你全權負責,一定要顯出我朝大國風度,震懾一番。”
太子聽後,垂首恭敬的應了:“兒臣自當盡力。”
昌平帝點了點頭,像是累了,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都下去吧,朕乏了。德壽,扶朕回承光殿休息。”
一眾大臣恭送了皇上,而後才從大殿中緩緩往外走,三三兩兩的壓低聲音交談。
裴獻卿與傅閣老和傅尚書走在一起,麵上神色不變,卻低聲道:“明日晚宴,祖父和嶽丈可稱病不便出席,早些將府門關了。綰綰我也已在府中安排好,定不會有事。”
傅閣老點了點頭,傅尚書則拍拍裴獻卿的肩:“賢婿此番所做之事凶險,定要保重,我還不想我女兒年紀輕輕便遭了什麼變故,你知道了?”
裴獻卿笑了一下:“嶽丈無需擔憂,小婿自已安排妥當。”
三人在宮門口分開,裴獻卿回了大將軍府。
今日他會很忙,需要把明日的事情再事無巨細的過一遍,而在此之前,他也要再將一些事給小姑娘叮囑好。
用了午飯後,裴獻卿讓下人退了下去,關上房門,拉著傅恩錦坐到桌前。
傅恩錦一看便知他有話要說,於是便乖巧的等著。
摸了摸小姑娘的臉,裴獻卿將她攬進懷裏抱緊,絮絮道:“接下來我說的話,綰綰要記住,明日我不會在府上,但是我相信綰綰可以顧好的。”
“嗯。”
傅恩錦也將他的腰抱緊了一些,輕輕的點了點頭。
“明日早晨我出府上朝後,你便將府門關上,若有人來訪,一律推脫不見。”
“好。”
“嚴加看管府上的下人,所有人都不準出府,大門後門和側門我都放了人,他們若是發現異動會直接報給你,在聽到吩咐後還有異動的下人一律杖責後關押好,不問緣由。”
“嗯,我知道了。”
“無論聽見什麼消息,你都不可以出府。保護好自己,乖乖待在府裏等我回來。”
傅恩錦將臉埋在裴獻卿的懷裏,這次沒有及時應他。
裴獻卿沒等到她的回應,垂眸看她,又低低喊了她一聲:“綰綰?”
“若是你受傷了怎麼辦?我在府裏會待不住的。”
傅恩錦的聲音很輕,落在裴獻卿的心裏卻是很重的一下。
他的心突然狠狠的驟縮,有些酸澀和悶疼,那雙黑眸似是更沉了些,片刻後才啞聲道:“那我會盡力保護好自己,好麼?”
“嗯,”這次傅恩錦應了一聲,卻又道,“玉先生會跟在你身邊,對麼?”
“對,所以綰綰放心了,嗯?”
傅恩錦也說不上自己心裏到底是放心了還是沒放心,她這次有點奇怪,好像裴獻卿怎麼說她都無法全然放下心來,明明若是他受傷了,她是可以第一時間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