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程景天說話,於是她問,“你不問比如什麼事嗎?”

“我想,我已經知道了。”

他頓了一下,伸手牽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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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勞力>

凡學習之外還有空,程景天都會去青杏堂幫忙,有時還會留到晚上,吃過晚飯再回去。

這天吃飯的時候,溫嶺遠對池小園說:“景天一共幫了多少個小時的忙了?統計一下,週一報給財務結算工資。”

池小園愣一下,“不……不用的吧?”

程景天也說:“不用的。”

溫嶺遠笑了,得,白撿一個免費勞力,也不枉溫家照拂小園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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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

畢業旅行,寧樨選擇故地重返,與溫嶺遠再去一趟小島。

島上變化很大,最明顯的便是,各處路都修好,雙向水泥路,兩側安裝路燈,再不會出現上回那樣的翻車事故。

民宿和遊客都更密集,海上還開發了一些新玩法。

這一回,她所願得償,終於等到熒光海。

在這樣夢幻一樣的場景中,寧樨牽著溫嶺遠的手,沿著沙灘散步,提出一個問題,“你會不會覺得,我們應該結婚了?”

“如果你準備好了,我隨時都可以。”

“如果我說,我想等攝影工作室做上正軌之後?”

溫嶺遠笑說:“那我隻好恭喜你,確實成功將我拖成了沒人覬覦的老頭子。”

寧樨一本正經地糾正,“我的原話是,老男人。”

晚上住在樹海山莊,特意定下當年的那一套。

沒有意外的,浴室門口的走廊,書房的飄窗,以及書房旁邊那年溫嶺遠所住的臥室,都變成他們的戰場。

老男人用行動告訴她,自己一點都還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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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紅>

寧樨的攝影工作室選定在南城,不做他想。

前期要投入大筆的啟動資金,因為寧治東不滿她辛辛苦苦學了播音主持,卻不進電視台工作,誓不給她錢。

她隻好去問溫嶺遠借。

“借?”溫嶺遠自書本後麵抬起目光,“你不覺得用這個字有些見外?”

“當然是藉,我們還沒結婚呢。”寧樨走到他身旁,拍下一式兩份合同書。

溫嶺遠拿起來看,被詳細且頗為專業的措辭逗笑,“你要給我分紅?”

“不好麼?”

“如果以後你日進鬥金,我完全跟著坐享其成,對你豈不是不公平?”

“不公平?你不覺得這個詞有些見外?”寧樨從他的筆筒裡抽出一支簽字筆,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也遞給溫嶺遠簽。

溫嶺遠的配合,到她拿出一支口紅,想要將他的大拇指塗紅為止。

他趕緊奪過口紅,拉開抽屜,拿出一盒印泥,告訴她犯不著這麼麻煩吧。

寧樨笑著,捉過他的手指,按在印泥盒裡,再按在他的落款處。

兩份合同,分給他一份,“成交!”

溫嶺遠先不接,“你的合同裏好像沒有提到,如果你虧本了,錢應該怎麼還我?”

寧樨愣一下,“你怎麼不早說?”

溫嶺遠笑著,“我有一個絕妙的主意。”

“什麼主意?合同我拿回去再改一下。”

溫嶺遠將兩份合同都奪過來,往抽屜裡一扔,關上,笑說:“肉.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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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脈>

寧樨直到很久之後才知道《源氏物語》講了一個什麼故事,也才明白過來,當時送他sailor的源氏物語蒔繪鋼筆時,他為什麼要特意問一句,是因為這個故事,還是因為單純隻是覺得鋼筆好看。

寧樨尚未從光源氏的扮演者,天海佑希的美貌之中回過神來,卻又等不及控訴溫嶺遠,“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溫嶺遠莫名其妙,抬眼朝她的iPad屏幕看去,方才明白她的意思,笑說:“我當然會以為,你送這個主題的禮物,是有別的暗示。”

“我才沒有!是你的思想,好齷齪。”

“你這樣說,”溫嶺遠抽走她手裡的平板,捉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推,笑說,“我就隻好坐實你的指控了。”

寧樨笑著掙紮。

他捉緊了她的手腕,不使她得逞,卻在片刻之後突然微微蹙眉,說:“別動。”

語氣嚴肅,使寧樨不得不順從。

三根手指指腹搭在她的脈搏上,良久。

寧樨突然忐忑,她知道中醫有其玄妙之處,溫嶺遠為什麼神色如此凝重,難道是診出了什麼體檢都沒發現的疾病。

又過許久,溫嶺遠終於鬆開,將她的兩隻手臂都塞進被子,拍一拍枕頭,讓她躺下,語氣溫柔地說道:“從今天起,我要強製你早睡早起了。 ”

寧樨當然不從,即便死,也要死一個明白,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