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嘭地撞入他懷中。

“爸爸想死你了,艸你大爺的,這麼多天連個視頻都不打,老男人你他媽翅膀硬了是吧!”

蔣明卓隻覺得耳邊嗡嗡地,有種被大型犬迎接回家的錯覺。他費力把沈知夏從身上撕下來,歎了口氣。

蔣明卓深深看著這沒心沒肺、還在嚷嚷著要給他接風洗塵的傻比,可真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先吃還是先做,你選吧。”沈知夏大方地擺擺手,一副善良□□的假象。

這狗子…分明眼裏的欲望都快關不住了,剛才扒在他身上,蔣明卓清晰地感覺到這傻比是硬著的。

蔣明卓:“餓了,訂了梅府家宴。”

果不其然,沈知夏頭頂的“小花兒”一下蔫了。他破天荒地沒頂嘴,乖巧地跟在蔣明卓身後。

心虛成這樣…蔣明卓心底苦笑,不動聲色地領著人上了車。

一路上,蔣明卓閉著眼小憩。公司裏的事情十分棘手,沈氏那邊似乎是鐵了心要和他作對,分毫不讓。蔣明卓熬了幾個通宵,不停向物流那邊施壓,終於換來一絲轉機。

高強度的工作,令他疲憊,但卻不是讓他心累的真正原因。

終究,問題的根源是他和沈知夏不被世人所看好的感情。

沈家不愧是積威深重的豪門,心機手段無人能比。這些年雖然暗地裏針對蔣明卓,但到底不曾有過什麼大動作。

眼下徐蘭庭一回國,沈氏便雷厲風行,出手打壓蔣明卓的公司。

真是將天時地利人和都算計得很好。

若是在以前,蔣明卓多半一笑而過。可現在,刺眼的事實擺在眼前:沈知夏沒有拒絕徐蘭庭,甚至和他相談甚歡。

或許當下他們的感情一如既往,可慢慢地,沈知夏就會發現,和蔣明卓在一起要克服的困難源源不斷。

蔣明卓了解沈知夏,一開始或許他會打了雞血一樣,嚷嚷著和蔣明卓夫妻攜手,共渡難關。

可日子久了,無窮盡的壓力籠罩在二人身上——來自家人的敵意,來自朋友的不解,和…來自徐蘭庭的誘惑。沈知夏是受不了這些的。

他早晚會放開蔣明卓的手,去追求另一種更舒適愜意的生活。

徐蘭庭…是蔣明卓揮之不去的陰影。他皺著眉,腦子裏控製不住地浮現出沈知夏望著那人的笑顏。

燈光昏暗的會所包廂,兩人並肩而坐,微醺之中,年少時未盡的情緒悄然生長。

甚至,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他們還會借著醉意,來個所謂“好友”之間的擁抱…

蔣明卓忽地睜開眼,臉色十分難看。

一路上都安靜如雞的沈知夏出聲說:“蔣明卓,你是不是…”

他頓了頓,垂下眼簾,嘟嘟囔囔地說:“你是不是暈車?”

“嗯。”蔣明卓半靠過去,抱著沈知夏的腰。或許是秋冬季節愛長肉的原因,沈知夏常年勁瘦的腰身軟了些,使勁兒一捏,還能摸著那不顯眼的小肚子。

蔣明卓的手往下,笑說:“嘖,還硬著呢。”

“你他媽…”沈知夏惱羞成怒,“年輕人血氣方剛不行啊!艸,老男人不解風情就算了,笑個屁。”

“小周,路邊停一下。”蔣明卓見已經到了郊區,周圍人煙罕至,便把助理打發了回去。

“怎麼了?”沈知夏捧著蔣明卓的臉,擔憂地問,“真這麼暈啊,要不我…”

話還沒說完,他險些咬著舌頭。

蔣明卓的手就這麼大喇喇地伸了進去。帶著冬日的涼意,凍得沈知夏一哆嗦。

“手冷,給我暖暖。”

“暖個雞…”沈知夏登時噎住,悶哼一聲。隨後掐著蔣明卓的肩膀狠狠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