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卓,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
夢的最後,沈知夏從廢墟裏把他抱出來,雙臂的力量大得可怕,幾乎要將蔣明卓勒斷氣。
而沈知夏的吻帶著火焰般炙熱的溫度,灼得蔣明卓難受至極。
“滾開…”蔣明卓掙紮著醒過來,才發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把被子蓋過了頭,整個人悶在被子裏,不憋才怪。⊿思⊿兔⊿在⊿線⊿閱⊿讀⊿
他掀開被子,抬頭看窗外,已經是正午時分。樓下的警車呼嘯了一晚,那起連環車禍案中受傷的人不少,估計這段時間都不會通車了。
蔣明卓傷在右手,雖然隻是撕裂傷,但是對於日常的行動都有很大的阻礙。
現在樓下的路段封閉了,而他的手受傷又不方便開車,國外不像國內那樣外賣行業發達,往往隻能自力更生。
一時之間,蔣明卓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蔣明卓思索了一會兒,打算煮個稀粥對付對付。
單手打開火,由於行動不方便,洗米都成了一件困難的事兒,蔣明卓咬著牙將鍋子架好,轉身時,卻不小心碰倒了水池裏的米。
水聲嘩啦啦響成一片,蔣明卓頭大地將水關了,又迅速熄滅了火。
在挨餓和炸廚房之間,蔣明卓決定放棄。
期間林清打過電話尋問他的傷勢,蔣明卓含糊地敷衍了過去。
他不是一個不喜歡依靠別人的人,要是讓林清知道他手傷,怕是要甩了酒吧的生意過來照顧他。
蔣明卓不想那樣。對於林清,他一直沒有付出太過感情,自然也不想向林清索取什麼。
而且,被人照顧的感覺讓蔣明卓覺得別扭,就像一個從沒吃過糖的孩子,你驟然給他一塊糖,他隻會覺得奇怪,並不能品嚐出其中的甜味。
蔣明卓撕開一包餅幹,味同嚼蠟地吃了點。就在他疲憊地躺在沙發上,準備睡個回籠覺時,忽然,門鈴響了一聲。
蔣明卓透過監視器看了看門口,見外麵空無一人,便打開了門。
門外是沒有人,但是視線往下,蔣明卓看見了地上大大的保溫飯盒。
要不是陸愷遠在國內,蔣明卓都要以為陸愷又來投喂他了。
但顯而易見,並不是陸愷。
蔣明卓望了一眼對麵緊閉的房門,想起昨晚那人幾乎瘋狂的神情,有些詫異。
他確實沒想到,昨晚瘋成那個樣子的人,一覺醒來,還能化身田螺姑娘照顧他的飲食?
沈知夏這是有兩幅麵孔呢?
蔣明卓提上保溫飯盒,感受到了裏麵的重量,他頓了頓,還是敲開了對麵的門。
開門的時候,沈知夏隻從門縫裏露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蔣明卓。
要說沈知夏卑怯,可他的視線又那樣熾熱,毫不掩飾眼底的渴望。可要說他死性不改,好像又不是那麼回事兒。
沈知夏回避的態度讓蔣明卓有些煩躁,他用腳將門抵開一些,沈知夏不得不完全暴露出來,站在了蔣明卓麵前。
看著眼前垂眉耷眼的人,蔣明卓冷笑一聲,昨晚不還挺有力氣還想強吻他來著,今兒又縮回洞裏去了?
裝孫子給誰看呢?蔣明卓皺眉,將保溫飯盒推到沈知夏懷裏,連話都懶得跟他說,轉身就走。
身後的人追了上來,急急忙忙擋在蔣明卓跟前。
沈知夏梗著脖子,固執地說:“不是我的,你自己拿去。”
蔣明卓嗤笑一聲,“不是你的?”那是誰的?真他媽有田螺姑娘嗎?
“嗯。”沈知夏偏過頭不看他,撒謊的演技十分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