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學二年級假裝肚子疼逃避跑步的小學生一個樣兒。
“那就丟了吧。”蔣明卓接過飯盒,就往垃圾桶走。
意外地,沈知夏沒有攔他,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蔣明卓把食物都丟進了垃圾桶。
他抿了抿唇,朝蔣明卓緊閉的家門望了一會兒,便低著頭回了家。
蔣明卓透過監視器看了看外麵的人,見沈知夏放棄後,便定下心來,接著在沙發上鹹魚躺。
隻是,事情似乎沒有他想得那樣簡單,大約一個小時後,門鈴再一次響起。
蔣明卓打開門,依舊是沒有人,往下一看,果然,一個新的保溫飯盒出現在門口,並且旁邊還有一碗切得整整齊齊的水果。
裏頭有蔣明卓最喜歡的紅石榴,晶瑩的石榴果粒被剝得很幹淨,整整一大碗。
蔣明卓喜歡吃石榴,卻很少吃,因為這種水果剝起來太過繁瑣,而從前的他又忙於奔波,壓根沒時間享受。
眼前的紅石榴紅得有些刺眼,蔣明卓不耐地將東西拿起來,走到垃圾桶邊。
可他的手頓了頓,心裏想著浪費糧食實在是不道德。
於是,再一次敲開了沈知夏的門。
沈知夏似乎很怕麵對他,過了很久才慢慢地打開門。
兩人相對無言了一會兒,沈知夏動了動唇剛想說什麼,蔣明卓便推開他,往裏走去。
蔣明卓看也不看他,徑自走進去,將手上的飯盒水果一股腦放在了桌子上。
他回身離開,瞥見沈知夏指尖因為剝石榴而殘留的的殷紅,忍了忍,卻還是開口:“別再來煩我。”
“好。”沒想到沈知夏很快答應,又說,“但是你得吃飯。”
蔣明卓眉間一跳,問他:“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沈知夏,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已經分手很久。”
“一年二十一天。”沈知夏低聲說。
“什麼。”蔣明卓不明所以,隨後反應過來,他看著沈知夏,忽然有些不認識眼前的人。
從前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的人,現在像是數著日子過一般,每一天,都記得這麼清清楚楚。
沈知夏轉身將保溫飯盒拿起來,神色平靜,卻固執,“我可以不出現在你麵前,但,你不能不吃飯。”
“蔣明卓,我知道你厭惡我。”沈知夏閉了閉眼,蔣明卓嫌惡他的眼神揮之不去,幾乎成了他最大的心魔,“你不想吃我做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去買外麵的飯。蔣明卓,你不能不吃東西。”
他知道蔣明卓一定不想麻煩林清,或者去麻煩他的任何一個朋友。
他了解蔣明卓的性子,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兒,蔣明卓的第一反應靠自己承受。
從前,他安心享受著蔣明卓支撐起來的避風港。可時移世易,為他遮風擋雨的人離開了他,他才知道,外麵的風雨有多殘酷。
他才漸漸被密密麻麻的心痛包裹,日夜被愧疚自責折磨著。他強逼著自己快些長大,他也終於長大,可蔣明卓的強大卻不允許他靠近。
沈知夏連個贖罪的機會都沒有,因為蔣明卓根本就不需要他。
蔣明卓:“我不需要你的自作多情,沈知夏,請你看清自己的位置。”
出門前,蔣明卓回過頭,看著沈知夏:“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麼,也沒有興趣了解你的內心世界。我隻希望,你可以離我遠點。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我的生活,”蔣明卓淡淡地說,“沒有你,會更好。”
門沉沉地關上,沈知夏抬眼看見蔣明卓的背影又一次消失。
這些日子,他無數次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走向另一個人,看著他走遠,看著他在沒有自己的世界裏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