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勾起唇,冷笑一聲,心裏卻是無邊無際的苦澀。

原來,蔣明卓的快樂,已經與他無關。^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沈知夏嫉妒得發狂,他緩緩抬手將額間的碎發捋開,露出一雙陰沉的眼。

是啊,自然是陸愷更合蔣明卓的心意。他那麼聽話,那麼善解人意,還會用那些廉價的溫柔打動蔣明卓。

沈知夏痛苦極了,他自虐般地想,蔣明卓抱著陸愷的時候,應該很快樂吧,畢竟,陸愷乖得像條狗,最會迎合主人的心意。

林清好像也不錯,同樣的溫柔,同樣的善解人意,同樣一張乖巧幹淨的臉。

還善於用一些小手段,贏得蔣明卓的注目。

明明那麼世故又狡猾的人,在蔣明卓麵前卻乖得像隻貓,時而勾引,時而安分,這樣的戀人,誰不愛呢?

唯獨沈知夏,從不是蔣明卓的擇偶人選。他任性,張揚,勉強裝乖也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曾經的他,滿身尖刺,囂張得不可一世,肆意揮霍著蔣明卓的喜愛,覺得全世界都是圍著自己轉。

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知道痛了,才開始往傷口上纏紗布。可該流的血已經流盡了,被他辜負的那個人,也已經走遠。

現在的他,陰沉,滿腹心計,連站在蔣明卓身邊的勇氣都沒有。

他不敢看蔣明卓嫌惡的眼神,也不敢聽蔣明卓幾乎絕情的拒絕,他終日隱藏著自己的愛意,卻又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想占有蔣明卓的一切,他想將蔣明卓關在屋子裏,讓他哪兒也去不了了。他甚至,想對蔣明卓用強,綁住他,困住他,然後占有他。

沈知夏幻想著蔣明卓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模樣,想象著蔣明卓哪兒也不去,困守在他身邊的場景。

他想讓所有覬覦蔣明卓的人都消失,最好永遠都不要出現。

他靠著臆想,度過了無數漆黑的夜。

沈知夏想得心髒發疼,卻隻是徒勞地折磨著自己。

因為他知道,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去傷害蔣明卓。他寧願用舊傷的痛來提醒自己,也不願傷害蔣明卓分毫。

“陸愷,林清。”沈知夏咬著牙,努力克製著自己骨子裏的暴戾。

沈知夏按著隱隱作痛的肩膀,用疼痛讓自己清醒。

他克製著自己的本能,靠著一點點關於蔣明卓的回憶,勉強在深淵裏保持著清醒。

沈知夏知道自己不會傷害蔣明卓,卻害怕自己控製不住,對蔣明卓身邊的人下手。

隻能一遍遍告誡自己,用疼痛提醒自己,將自己縮在籠子裏,給自己套上鎖鏈。

休息了兩天,蔣明卓的手傷好得差不多了。

他如約上酒吧去接林清。

石榴園在接近另外一個州的邊際,蔣明卓一邊開車,一邊跟林清聊著最近的事兒。

但是,林清卻有些愁眉苦臉的,他好像是有心事,嘴上雖然不說,但眼裏隱隱的憂愁藏不住。

“是不是酒吧遇到什麼問題了?”蔣明卓記得酒吧剛剛換了供酒商,這對於一個小酒吧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風波,畢竟,要跟新的合作方打交道,很多事情都跟原來不一樣。

“唉。”林清無奈一笑,“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抱著胳膊,有些惆悵地說:“這個月因為要跟供酒商交接,很多生意都耽擱了。你也知道,我們酒吧規模不大,很多時候,客人都認老板的手藝,所以,我不在那兒的時候,生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