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李明軒皺緊眉頭:“你在說什麼胡話?”
將手伸進衣服裏,一把拽下胸前的青銅片,鄭在賢把它放在眼前:“看好了,不要被嚇到。”
說罷,緊緊的握住了青銅片,把它包裹在掌心裏。
青銅片綻放出藍紫色的光芒,李明軒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等光芒消散,才重新睜開。
“你在搞.......”李明軒剛想開口,看到眼前的鄭在賢,卻不由得騰騰退後幾步,抓住一旁的沙發才穩住了身形,他第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不是許藝霖.........你........你是鄭在賢?你怎麼會.........”
鄭在賢放下手中的青銅片。此刻,許藝霖清秀的臉龐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他原本的麵貌,也就是他作為鄭在賢的原本的麵孔。
隻不過,和從前鄭在賢的堅毅麵孔不同,現在他的麵龐,很明顯滄桑了不少,眉宇間已經不再有了那種橫衝直撞的莽氣。
可是,最觸目驚心的卻還是鄭在賢右下巴的一片燒傷痕跡。紅腫而又猙獰,就像是維蘇威火山火山口熔漿流過的地麵,坑坑窪窪,褶皺不平。還有鄭在賢的手,原本光滑柔嫩的手,此刻已經布滿了皺紋,皮膚鬆弛。
世正和艾琳都驚恐的拉過旁邊的窗簾,捂住了眼睛。
鄭在賢靜靜的看著李明軒,李明軒會有這樣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中。畢竟當一個理當死去三年的人突然出現,任誰都會被驚嚇到。如今李明軒的反應已經算是小的了,若是一般人,指不定會有怎樣過激的反應。
“這就是你要的真相。”注意到李明軒看向自己下巴的目光,鄭在賢輕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放到燒傷的地方:“怎麼,很詫異麼?很害怕?”
定了定神,李明軒吞下一口唾沫,有些顫抖的說道:“你,不是早就死了........怎麼還活著?你的臉又是怎麼一回事?真的許藝霖人呢?你又怎麼會和韓孝珠結婚?”
“曾經的鄭在賢確實是死了。在那場車禍裏,和他的父親一起死了。現在苟延殘喘的,不過是他不肯就這麼死去的皮囊。至於我現在這張臉。”鄭在賢頓了頓,才慢慢說道:“就如同你所見到的,被燒傷了。在那個雨夜的車禍中。”
“而許藝霖這個身份,從來沒有存在過。許藝霖一直是我,我也是許藝霖。沒了鄭在賢,許藝霖就永遠不會存在。而沒了許藝霖,鄭在賢卻依舊可以像狗一樣悲慘的活著。”
“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李明軒努力讓自己適應鄭在賢還活著的事實:“但是我現在知道,你還活著。”
“是啊。我還活著,雖然我早該死了的。”鄭在賢歎了口氣,將青銅片收好:“就那麼以許藝霖這個身份生活了三年。”
緊接著,鄭在賢就感覺到李明軒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狠狠的將他頂到了牆上:“既然你還活著,為什麼不肯回來看看世正?哪怕隻是告訴她你活著也好?你到底還是個男人麼?你知道這些年她一個人過的有多痛苦麼?”
鄭在賢一隻手抓住李明軒,另一隻猛地用力,瞬間反而把李明軒頂在牆上。李明軒大驚失色,卻被鄭在賢迅速的禁錮住。
“你以為我不想麼?隻是,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了。”鄭在賢失控衝著李明軒厲聲叫道:“我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
“我沒有資格擁有東西。無論是親人還是朋友。”
“你沒有資格質問我,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