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播是腦子抽了還是老家挖著石油了?$$思$$兔$$在$$線$$閱$$讀$$
“抱歉啊,剛剛充錢去了。”言無聲懶散又帶著挑逗的話語,他一個一個禮物不要命地往外砸,笑著又道:“四舍五入我買票進場的。讓我再多待一會兒唄,欣城哥哥?”
開口胡扯叫哥哥的難道不知道自己比人家老嗎?鍾欣城撇撇嘴,終究是默許了言無聲的行為。
主要是他的房管沒在線,他也懶得踢人。
那一晚,沒人想到一個默片主播一個國服噴王的組合會如此離奇而詭異,一個悶著頭大殺四方,一個吊著嗓子把對麵罵了個遍,結束後還沾沾自喜的揚著語調向人家邀功,跟叼著戰利品回家渴求獎勵的獵犬一模一樣。
接近淩晨三點,鍾欣城準備收拾收拾下播,奮戰兩三個小時一點也不累、全程單口相聲的言無聲喝了口水,問他道:“《絕地幻想》最近搞了個城市高校聯賽,你這年紀應該能參加吧?”
那聯賽鍾欣城有印象,據說第一名有五萬獎金,金額很高。a大有校園電競社,隻不過鍾欣城沒進,大安似乎在裏麵打中單,有時候混得上首發。
大安邀請過鍾欣城,隻不過他沒尋思去。
“你應該也能參加吧?”鍾欣城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嗎?”言無聲的聲音裏帶著些吃驚,他想了一會兒,才說道:
“我不行啊,不念書了,在工地開挖掘機。”
鍾欣城:……
挖·掘·機?
前途光明的職業啊。
第17章 不來值班,是等我親自叫你起床?
第二天早上,當鍾欣城在睡夢中被吵鬧的手機砸中額頭的時候,他還縮在被窩裏和夢中的挖掘機屌哥大戰三百回合。
他猛然睜開眼,“啪”地伸手捂住疼痛的額頭,枕邊手機千百年不響的電話鈴聲鍥而不舍地吟唱,比叫魂還執著。
大清早的打毛電話?
鍾欣城用被子掐住脖子,隻露在外麵一顆睡得毛燥燥的頭,他眯著眼仔細去看屏幕上的號碼,發現是個陌生來電。
現在的騙子都這麼敬業了嗎?早上七點就開工,五險一金的客服也沒這麼勤奮吧?敢情是迎合時代新風搞起了九九六?
鍾欣城閉著眼重新躺在枕頭上,伸手接聽通話,把手機平著貼在耳朵邊,像個不平衡的蹺蹺板上下顛倒。
迷蒙的聲線像奶茶上的一片甜甜奶泡,褪去清醒時候的冷淡,他哼著聲呢喃了一句:“喂?”
電話接通了,那騙子卻遲遲沒出聲,唯有輕淺的呼吸通過聽筒傳過來,像平靜海麵上隨波浪起伏的小舟,風帆在和煦陽光中鼓動。
“還睡著呢?”
那人忽然說道。
鍾欣城動了動眼皮,被擼了把耳朵的兔子總算有睜開眼的意願,他在半夢半醒中想道這騙子的聲音好耳熟,簡直就跟…
跟嚴疏一個聲。
“不來值班,是等我親自去叫你起床?”
兩秒鍾之後,不算安靜的寢室裏爆發出一聲低啞沉悶的臥槽。
十分鍾,鍾欣城從未想過從起床到收拾東西到下樓飛奔去主樓辦公室隻需要十分鍾,這比彗星遊離地球、天馬座流星雨劃過可觀測空域還要超越人類的預想常識。
辦公室的門砰然打開,鍾欣城氣喘籲籲地拄著門框向裏望去,發覺屋內隻有嚴疏一人。
清晨的陽光洞穿空氣中起伏的塵埃,灑滿遍地金黃。嚴疏坐在轉椅上喝咖啡,聽見動靜後回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鍾欣城因奔跑而微紅的臉和溜肩的袖衫投射到嚴疏心裏,小朋友的鎖骨很明顯,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