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的行為不能用正常邏輯來預測,當鍾欣城欣賞嚴疏那四麵來風殺馬特洗剪吹功力之後,徹底敗下陣來。
“你是要去埃及蓋金字塔麼?”鍾欣城從嚴疏手裏奪下吹風機,捏了下嚴疏的耳朵,嘲諷道。
“欣城。”嚴疏笑了,他伸手抱住鍾欣城的腰,死也不撒手。
頭發短、吹的很快,鍾欣城把電關了,剛要轉身走,隻覺腰上一陣大力,整個人直接被拖到床上,落在男人懷裏。
嚴疏的手很熱,流淌在骨子裏的醉意不會因外部變化而消解,他老老實實坐在床邊,雙手箍著鍾欣城的腰,抬頭親在小朋友的脖子下,一點點覆蓋了白天那些密密麻麻的吻痕。
鍾欣城動不得,他半跪在床鋪被褥上,不得已坐在嚴疏腿上,胸膛貼著胸膛,鼓動的心跳清晰可感。
“給你蓋戳。”嚴疏用力掐了一下鍾欣城腰間的軟肉,指尖順著脊骨向上,鍾欣城剛換好的衣服隨著動作逐漸被撩起。大床房裏不冷,從腰下到琵琶骨的皮膚暴露在空氣裏,鍾欣城情動地喘了一下,順從地閉上眼。
雖然有點太快了但是……
鍾欣城深呼吸著,盡力壓下心中的膽怯和戰栗的渴望。
都是成年人了,亂性大概也不是不可接受,雖然這才第一天,但是嚴疏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總歸要有的,早一點晚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希望他溫柔一點,不然會疼……
可還是太快了……我……
哢嚓——
相機快門的聲音像一道雷,轟得把鍾欣城劈清醒了。
鍾欣城倏然睜開眼,發覺嚴疏正舉著手機茫然地看著屏幕。
“你在做什麼?”鍾欣城神色一冷,語氣生硬。
“嗯?”嚴疏似是沒反應過來。
這時候拍了什麼根本不用想,眼下鍾欣城是最動情的狀態,軟軟的眉眼和獻祭般的神情隻想讓人好好采擷,鎖骨上盡是吻痕,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掃過一片陰影,催人逗弄。
“你,在這種時候,拍我?”鍾欣城震驚到無以複加,每一個出口的字都綁著成噸火藥,連成一句話就能把狗男人從地球南極炸到北極。他二話不說奪過嚴疏的手機,在那人不知所措的目光裏幹脆利落打開屏幕,入眼的照片卻讓他驚訝。
屏幕四分之三是酒店房間,唯有下角是鍾欣城榮幸出鏡的半個耳朵尖和漆黑的頭發。
鍾欣城的火氣一下退了,他退到全照片界麵,沒有出格的東西。
“你拍的什麼?”鍾欣城托著嚴疏的臉,逼迫嚴疏直視他,把那半個耳朵尖給嚴疏看,一字一頓地道。
“嗯?”嚴疏的神色十分迷茫,他摟著鍾欣城不撒手,好半天才發出三個聲:“不知道。”
“你剛才想做什麼?”鍾欣城又問。
“蓋戳。”嚴疏親了親鍾欣城的鎖骨,道。
“演示一遍。”鍾欣城把手機換給嚴疏,命令道。
這一演示,鍾欣城算是知道那照片哪裏來的:嚴疏開鎖的時候碰到右下角的相機,劃一下進了界麵,亂碰就拍照。
鍾欣城:……
“算你命大。”鍾欣城冷聲道。
他倆鬧了一會兒,鍾欣城後來進浴室洗了個澡,換衣服的時候手機一直在震,他當群消息便沒管,出了門看見嚴疏一臉嚴肅地盤腿在床上盯著手機看,不知在做什麼。
手機一震,鍾欣城打開界麵點進微信,是校辦公室的水群在刷,他坐在嚴疏身邊的同時打開朋友圈,看一眼就傻了。
【試用001】:“我的。”
配圖是一張糊滿馬賽克的照片,基本看不出原始內容。
“蓋戳。”嚴疏把身邊的鍾欣城撈到懷裏,聞了好幾下小朋友身上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心滿意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