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宿主,他已經覺醒了全部的能力,正在外麵酣戰。”179的聲音裏帶著興奮,“你沒發現雷電已經停止了嗎?”

夏亦連忙艱難地起身,讓屏障露出一塊,對著外麵喚道:“師父,我逐哥來了,正在外麵打,您快去助他。”

眼見天璿急忙向外走去,夏亦又重重地倒了下去。

“宿主,你別擔心,顧文逐完全碾壓住那個發電機,你隻管安心生孩子。”179見到夏亦還想從窗戶往外看,連忙勸阻。

“來,咱們生孩子,呼氣,吸氣,呼氣,跟著我做。”

“快把那個獎勵用到我身上,想疼死我嗎?”夏亦忍住又一波襲來的陣痛,汗水順著臉頰涔涔流下,咬牙切齒道。

“好好好,本來是為了你好,結果你這麼一點小痛就堅持不了。”179見他這副樣子也有點慌神了。

這還是一點小痛,你來試試?

緊接著,夏亦就感到所有疼痛像是憑空飛走,腰背也沒有了那股墜脹感,全身上下再無一點不適。

他頓時一陣輕鬆,脫力地癱在了地毯上,大口大口舒著氣,發出了後怕的感歎。

“生孩子真的太難,太不容易。”

“宿主,雖然你不疼了,孩子還是要繼續生的。”179提醒道:“你總不能就這樣躺著不動不用力吧?”

“那咱們去飄窗旁邊,邊看著逐哥揍人邊生。”

冬瓜屋外,顧文逐手持銀色長丨槍和成渝萬戰在了一起。

成渝萬用鐵杖飛快地立起一麵屏障,勉強擋住了顧文逐驚天動地的一槍。可自己胸口也被氣浪擊中,往後跌退了一段距離。

“澤淵,好久不見,看來也用不著我去找你,居然自動送上了門。也好,咱們就好好來算下從前的賬。”

成渝萬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絲,陰惻惻地笑道。

顧文逐浮在半空,身著岐山門派長袍,麵沉如水,眼神如刀,狂風卷過身形卻紋絲不動,猶如戰神降臨一般威風凜凜。

“以前你把望嵐的行蹤告知給吳乾元,害了他的性命。今日你又擄走他,想再次加害。好啊成渝萬,既然說到算賬,就把這新仇舊恨一道來算算。”

顧文逐麵色狠戾地注視著成渝萬,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

冬瓜飄窗前,夏亦分著雙腿半倚在靠墊上,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屏障外,清袖想著外麵的戰況,又憂心著夏亦,搓著雙手焦躁地來回踱著步。

每隔一會兒就要對著屏障內大聲問道:“夏師弟,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進來?”

夏亦醒過神來,連忙回道:“不需要,我好著呢。”

又把視線接著投向了窗外。

眼前的顧文逐讓他熟悉又陌生,漸漸地,和腦中另一人的身影重疊,融合在了一起。

恍惚中,無數的畫麵在刹那間全部閃現,夏亦被大量信息排山倒海地衝擊,所有過去在這一刻都已全部記起。

“澤淵,哥哥。”夏亦被激烈的情感衝擊,用手握住窗欞,含著淚喃喃出聲。

“宿主,你還是用下力呀,不要因為沒有疼痛就忘記你在生孩子了。”179著急地提醒道。

冬瓜屋外,顧文逐一槍連著一槍,滔天的力量壓得成渝萬喘不過氣來,兩個幻身也和天璿及幾名弟子戰在了一起。

顧文逐臉上不顯,心裏卻很焦急,雖然知道夏亦在那碩大堅實的冬瓜屋裏,但是不知道開始有沒有受傷。

不由得手下動作加快,靈力源源不絕地釋放出來,對著成渝萬鋪天蓋地地襲去。

天璿餘光瞥到顧文逐略顯急躁,於是在一劍逼退了一名幻身後,對著顧文逐大聲道:“你別擔心,別急躁,小亦沒有受傷,正在好好地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