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會選擇服軟道歉!

季蔓笙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是回淺水灣臨山別墅的路,看來不是去老宅了,她沒由來地鬆了一口氣。

淺水灣是S市寸土寸金的別墅住宅區,位於西山環郊,許多明星暴發戶擠破了頭都沒有拿到入住權,足見其審核篩選的嚴格。

這是沈家專門為她和沈景淮結婚而準備的婚房。

季蔓笙和沈景淮結婚三年,且育有一子。

她重新開始工作是兩年前,那時候近乎所有人都勸她做好一隻金絲雀,將之前遺落在外二十年所缺的氣質涵養補上。

可季蔓笙卻覺得,做季家第二個季冉冉,著實沒多大意思!

何況就算是再多人為的後天彌補對她也沒用,因為,她季蔓笙終究不是在這個環境下長大的。

“沈硯生病了,你不知道?”

沈景淮在人前的溫和偽裝終於褪去,望向季蔓笙的眼中,責備意味明顯。

他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一位顧家的妻子,而不是一個供人賞玩的三流戲子。

第3章 我來教你

季蔓笙聞言,眉頭微蹙,她和沈景淮的婚姻裏最大的意外應該就是沈硯。

婚後的三個月她曾逼迫自己去適應如何做一個體麵沈家太太,不斷地調整自己去迎合沈景淮的生活節奏。

那時正值沈氏盛茗集團向國外拓展的關鍵階段,這個決定本就是沈景淮力排眾議執行的,引起了許多老股東的不滿。

因而董事會無數目光都緊緊地盯在沈景淮身上,都在等著揪出他的一點錯處好借題發揮,重新洗牌公司!

季蔓笙深知,那時候他能留給家庭的時間並不多,也並沒有過太多的奢望!

以至於沈硯出生的當天,他都還在法國出差,隻回撥了一個慰問電話。

季蔓笙對這樣的生活產生厭倦,是在沈硯一歲的時候,這段近乎喪偶式的婚姻,加上產後的略微抑鬱,更多的引發起她對自己處境的反省。

她本就不是金絲雀,何必為難自己,放飛自我不香麼?

“他出生的時候你都不在,現在倒是在開始意他生病了?”

季蔓笙撥弄著幾天前剛做的指甲,故作淡定,語氣嘲諷。

即便自己工作再忙季蔓笙,每周都會抽出一天時間在家陪兒子,反觀眼前的男人,常常大半年不見人影,竟然有臉當麵質問她。

“我說過沈家不需要你出去拋頭露麵,照顧沈硯就是你最大的責任。你接下來和盛茗簽的代言活動,我已經讓公關部全部換人了……你接下來的……”

‘嘭’耳邊傳來一陣巨響。

季蔓笙未等男人的話說完,直接將手機扔向了前車窗的置物台上。

“沈景淮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那好,我們離婚!”

手機從車窗反彈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季蔓笙的膝蓋上,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般。

不知從何時起對於沈景淮這種無視她的想法,自顧直接下命令式幹涉的態度,總能夠觸發季蔓笙的反骨,令她失去原本的涵養。

“你當初娶了季冉冉不就沒這麼多幺蛾子了?反正是商業聯姻,娶誰不是娶?”

季冉冉現在依舊留在季家,即便不是親生骨血,到底也了有二十年割舍不斷的骨肉親情,季夫人的那些體己話大多也隻在季冉冉麵前吐露。

她就像一個沒人願意相信的真相,被放置在一角,是多餘的。

季蔓笙婚後除了逢年過節,很少回季家,甚至連原先A市的養父那裏都沒有再去過。

家人這個詞目前隻被她定義在沈硯身上。

“蔓笙,別鬧了,我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