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2 / 3)

季蔓笙自始至終都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哪怕從前廢寢忘食費盡力氣考上了S大,在季家眼中,這些都是遠遠不夠的。

“你以為我做流量大花是為了什麼?我又不愛演戲!”

季蔓笙輕嘲,還不是為了能擺脫這樣死水一般的生活?

回了季家,聯姻嫁給沈景淮。天知道她心底暗自咒罵了多少遍,直至沈硯出生的那一刻,她才隱約感覺到了一絲光亮。

沈景淮高大的身軀頓了頓,洗手池旁的鏡子上反射出一道別樣的風景:男人帶著掌印的半張臉表情怪異地將企圖掙脫的女人強行摟緊在了身側。

他在躲避所謂的婚姻,她又何嚐不是呢?隻是季蔓笙失去地實在是太多了,這些年她就一直在想,如果當初陸父沒有欠債的話,他們是不是就可以挺直腰杆,在季夫人帶著保鏢上門的那一天,義正言辭地拒絕帶自己回季家的要求。

這樣,也許她會同其他人一樣,在如花的年紀遇到那個正好的人,戀愛、結婚、生子,一家人幸福美滿、其樂融融。

而不是像過去那樣,作為季氏利益置換的工具,與隻見過三次麵的人結婚,一個人生下孩子,短暫的喜悅之後,是無盡的晦暗。

生沈硯時,她是順產。痛的撕心裂肺的時候,她是一個人。看著空空如也的手邊,她當時害怕到了極點,擔心孩子會不會不夠健康、自己以後會不會一直如此下去,仿佛她的到來於自己於季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後來的後來,她想通了,決定出去工作,至少比腐爛在這裏要好很多。夜以繼日的趕通告固然忙碌但比起毫無生機呆在偌大別墅要好太多太多。

隻是當自己踏入禦景園沈景淮私宅的那一刻,季蔓笙所有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都在一瞬崩塌!她知道他的冷漠逃避,連自己都沒法正常接受的事情,又如何再去強求別人?

她承認自己動心過,為一個永遠沒時間分神給自己的男人。

“蔓蔓,我……對不…你不想演,那就不演吧!”

他將人攬在懷裏,麵對季蔓笙的控訴,他自認無可辯駁。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此刻手掌上的溫熱是如此真實的存在著。

聽到這句話,她的眼眶再盛不下的潤意決堤而下,劃過臉頰,穿過耳際,在男人的細密的輕吻下終止。

嚐到舌尖的一絲鹹澀,他抬手給她拭去眼角的淚水,這一刻昔日明豔張揚的臉上,隻餘下無盡的慘白,沈景淮說不出胸口翻湧的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究竟為何?

隻覺比心疼地想要去憐惜她!

沈景淮抱著人出來的時候,程凜已然作為‘門神’在男廁外站崗許久,在此期間,想要進去方便的人都在他淩厲的目光威壓下,默默選擇了不方便!

沈景淮看了程凜一眼,他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車鑰匙遞了過去。

季蔓笙此刻正在沈景淮的臂彎裏熟睡著,隻見她眉心微微蹙起,仿佛正在經曆一個不大好的夢魘。

忽然牆角邊有光亮一閃而過,沈景淮敏銳地察覺了,隻是現在他無暇在意那些偷拍的狗仔,大不了等報道出來再聯係內部公關,強製性壓下去吧!

見沈景淮抱著人離開,獨留程凜一臉的茫然不解,剛才兩人呆在裏麵少說也有一個多小時了,他離開前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就看見了正中央顯眼的位置,遺落了一雙性感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