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1 / 3)

府一直未曾同意。

可如今聖上年紀大了有些心軟,二皇子一派最近愈發明目張膽地拉攏人脈,聖上瞧著倒是有幾分鬆口的意思,讓太子的處境愈發艱難起來。

太子日前已經讓太傅等人上書,私底下派他去收集李家在通州海岸那邊與私貿商人交易的證據,他重陽節後要去通州一趟,如今沒什麼心思要女人。

常海點點頭:“奴才明白了。”

這一晚,月色如鉤,夜色如水,暗流湧動間,一個丫頭的掙紮和消逝並不為人所知。

在榮威堂後頭的倒座房裏,俞桃斜倚著窗棱,看著紅梅一臉溫柔替侄子做衣裳,心裏又是恍惚,又是高興,還有些不舍。

這些日子,除了躲著武寧候外,她日日呆在榮威堂不出去,不伺候蕭老太君的時候,便安靜呆在屋裏,總有些腳不沾地的虛浮感。

直到虎哥兒昨日被紅梅帶回侯府,俞桃這才有了重來一回的真實感。

接下來便是要躲開三夫人明日的算計,想起上輩子她跟著眾人跑過去,在陽亭暖閣西北方向的假山裏,看到縮在假山角落裏衣不蔽體,滿臉絕望的紅梅姐姐,俞桃眼眶止不住犯紅。

那天,俞桃和紅梅本都在榮威堂呆著,沒陪老太君去暖閣參加宴席。

可沒過多久,春巧便進來稟報,說天兒有些冷,暖閣那邊來人,吩咐俞桃給老太君送件厚實些的大氅過去。

若不是她因著三爺步步緊逼不想去陽亭暖閣,紅梅姐姐也不會幫她去,就更不會被三夫人奶嬤嬤那個無賴的兒子糟踐了。

俞桃下值前,親自去後頭將老太君厚些的大氅找出來了,便老太君不肯穿,她也有了其他法子讓那個無賴自食惡果。

等這事兒過了,她便將三爺夫婦的心思跟老太君坦白,求個恩典回鄉下嫁人。

她唯一舍不得的就是紅梅姐姐,以後她嫁了人,紅梅姐姐也嫁了人,她們能見麵的時候就少了……

紅梅咬斷衣服上收口的線,抬起頭就見俞桃死死皺著嫩白的小臉兒,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想什麼呢?跟個小老太太一樣,說出來給姐姐聽聽。”紅梅走過去捏了捏俞桃的臉。

回去後,俞桃讓她帶的銀子果然派上了用場,因為喪事辦的體麵,她要帶虎哥兒來侯府,村裏的族老半點也沒阻攔,如今她看俞桃是愈發親近。

俞桃捂著被她捏過的臉,斂起心思,故意鼓著腮幫子嘟囔:“我這不是想著你成親,我該送什麼嗎?偏偏姐姐還欺負我,小心我不送了。”

紅梅聞言臉上就是一紅,啐她一口扭身往床上躺:“哪個要你送東西了,我隻是嫁人,又不是不在府裏伺候了。”

紅梅要嫁的是外院管事的小兒子喬武,離婚期還有不到兩個月,如今紅梅都是帶著春竹在前頭伺候的。

喬武是大房嫡出三少爺翟輝的長隨,一家子都是家生子,紅梅嫁了人,自然還在老太君身邊伺候。

這也是外院管事樂得叫兒子娶紅梅,還準備了厚重聘禮的原因。

府裏的男主子武寧候沒有夫人,如今女眷就屬老太君身份最貴重,誰不願意跟榮威堂更親近些呢,就是大房都喜聞樂見。

俞桃軟軟笑著躺去紅梅身邊蹭她:“好姐姐,我說錯話了,我肯定給你準備個稱心如意的禮物添妝。”

紅梅見她還說,手立馬就去撓她。俞桃最怕癢,當即笑得要喘不過氣,一個勁兒地求饒。

透過昏黃的燭光,紅梅瞧著俞桃兩頰鬧出來的紅霞,氣喘籲籲間,幾分靡麗和嫵媚不自然就露了出來,直叫人看直了眼。

紅梅將手貼在俞桃臉上:“姐姐就沒見過比咱俞桃更美的姑娘,你這容貌太盛,也不知是福是禍。平日裏……你不光要躲著侯爺,其他院子裏的老爺和少爺們,你可也得遠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