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個月前(3 / 3)

鳳儀身邊隻有不到十個受傷的士兵,鳳儀大喝一聲,一群皇朝戰士衝上來了,長長的矛刺入鳳儀的胸前,鳳儀將手中的大刀扔出,刀身過處屍首分離,刀狠狠地插在了這片熟悉的土地上,又是兩隻矛冰冷的刺入鳳儀的身體,鳳儀飛身出去,此刻就如一片秋葉落在了闌憶眼前的山坳,闌憶早已壓製不住心中的悲怒。

鳳儀在也沒有還手的力量,眼前幾乎是一片黑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的流逝,意識在快速的消亡。對不起,將軍,有負您托,沒能守住這條山穀,來生再見。

立初一揮手,大軍很快整齊了隊伍向前徐徐行進。

看著馬蹄在鳳儀的身上踏過,早已難耐的怒火似乎再也壓抑不住了。可作為一名意都的軍人,“幻意軍團”的一位將軍,意都的利益高過一切。

他必須等,等待最佳時機!

其實,人生本來就有數不清的無奈,那些無奈不可避免。而男兒,有另一個名字叫責任。更何況,自己還是一名軍人。

當立初的大軍行至不遠的一個岔路口,被飛快的馬蹄驚起的黃土塵埃還未散盡。

大軍突然停住,擋在大軍前麵是一位騎著白馬,穿著灰色鎧甲的將軍,此人正是“幻意軍團”的左將軍闌憶。此時的闌憶,表情很是複雜,也不知是為了自己的命運還是感慨“幻意軍團”的結局,或是為自己的好友鳳儀的死而感到悲傷或是憤怒,在看到“碎石軍團”的強大後,闌憶不禁開始為自己的將軍擔心,為自己的家園擔心。帝都的強大讓他感覺到了不安。

闌憶將他的長槍一揚,強大的意識力似乎瞬間可以吞噬眼前的一切,“殺,為鳳將軍報仇。”

埋伏在山坳裏的意都戰士早已耐不住憤怒,頓時將立初的這支先頭部隊截成兩段,闌憶的軍隊瞬間化作了兩條瘋狂的巨龍,將疲憊的皇朝士兵砍殺的一片混亂,立初看著先前的陣型早已混亂不堪,心中頓時湧出許些不安,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在馬上左右砍殺,那華麗的刀鋒在漫天的血雨中化作那再掀波瀾的強大洪流。

闌憶看著滿身是血的立初,心中早是壓不住的怒火,看著自己的摯友,兄弟,鳳儀在那人群中飛起的身影,那最後一麵的痛楚,鳳儀倒在了自己那片熟悉的土地。闌憶看著身前的戰士一個個被大刀砍成兩半,那忠實的戰士不忘回過頭看一眼自己最敬重的將軍,那瞬間被刀鋒劈開的背後似乎在說,將軍我不能陪你到最後,您要保重。

闌憶將手中的長槍一揚,將自己的意識力灌入,他不怕自己的意識會遭受反吞噬,強悍的刀鋒已經逼近了他的頭頂,闌憶毫不示弱的將手中的長槍揮出直刺立初的咽喉,闌憶知道自己這樣會受傷,可他現在似乎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兩道強大的力道在瞬間交鋒,沒有其他的過場,高手過招,一招就可定乾坤。

闌憶被這力道逼得退下馬去,意識突然感覺被吞噬。立初驚了,意識的強大讓他根本失去了要抵抗的信心,隻感覺有股冰涼瞬間刺破喧嘩,自己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其實他到死都不相信自己竟會在一招之內斃命。

闌憶依靠著自己的戰馬,他此刻已經站不穩了,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一瞬間被挖空,好恐怖的結局,連闌憶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會一招將“碎石軍團”的右將軍一招斬殺,此刻他自己雖然不能動,可他心中是萬分高興的,畢竟自己為朋友報了仇,自己的心願已了,自己的牽掛也隨著強大的意識反噬下漸漸地感覺自己變空,四周的光線變淡,廝殺聲慢慢變輕。

看著闌憶的倒下,迅速有幾個意都戰士將他扶起,將闌憶護在中央,其他的意都戰士更是殺紅了眼,瞬間將立初的軍隊斬殺過半,可羅伊的大軍畢竟還是趕上來了,當羅伊看見被一槍刺喉的立初,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是一招所為,可當他看到自己敗退的軍隊時,心中大驚,一個五千的軍隊就將自己的部隊打得如此亂。

羅伊將自己的佩劍拔出,順著闌憶的方向輕輕的劃下,身後一隊蒙著麵的鐵甲步兵隊伍狠狠地朝闌憶壓過去。那支鐵甲部隊是羅伊親手訓練出的一支精銳部隊,為首的夕魂和旦若是羅伊的心腹,他們隻聽羅伊的直接指揮。

鐵甲隊一出,闌憶隱約中感覺到了恐懼,他此刻已經再也發不出什麼狠狠一擊,他隻能倚著幾個士兵看著自己的戰士在鐵甲隊過處全部喪命,闌憶心中不免更加不安了,羅伊不愧為“碎石軍團”的最高主帥,最精銳的部隊根本還沒用。

闌憶看著自己的五千士兵,在第一輪的鐵甲隊襲後竟然隻有不過兩千,自己的防禦圈慢慢的變得好小,莫非自己竟會葬身於此,自己死尚不足惜,可現在將軍的大軍未到,我不能讓敵人過去,哪怕是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他馬上命士兵不準主動出擊,隻能防禦。闌憶知道現在或許隻有這樣或許能夠拖延些時間。鐵甲隊又一次進攻,闌憶看著身邊的戰士越來越少,心中開始害怕,難道……

不遠處,塵土飛揚,黃色的煙塵瞬間將整個狹長的山穀彌漫。鐵甲隊又開始肆意的砍殺,闌憶看著不遠處的塵土飛揚,身邊早已被屍體圍得不能行動,慢慢地闌憶想把自己的槍舉起,可那平時輕巧的槍卻此刻似乎千金,自己再也拿不起來了,闌憶再次感覺四周的風小了,廝殺聲淡了,四周慢慢黑暗再也看不清楚,就這樣闌憶再也沒有醒來,強大的意識反噬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其實闌憶知道自己不該輕易嚐試這種讓自己受傷的攻擊方法。意都的意識力固然強大,強大的甚至可以直接殺人於無形,可闌憶畢竟不是意識力的修煉者,他不能操縱自己強大的意識力。

闌憶的表情卻沒有半點的傷感有的隻是淡淡的微笑。

浮舟看著不遠處如山的屍體,心中頓時一陣揪心的痛。春風還是那樣美麗的畫著美麗的弧線,可這樣的弧線在這樣的戰場卻隻有一種悲壯的解釋,離別的淒涼。

春日的風,如雨一般,突然的淒寒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