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驚恐的看著麵前變成石像的父母,男子依舊英俊,女子依舊還是那般美麗,隻是那原本英俊、美麗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土色,卻是再無半點生氣。小孩哭了,他搖動著父母的身子,可是那僵硬的身軀卻再也無法回應他了。
小孩哭累了,迷迷糊糊的抱著那僵硬石像的大腿睡了過去,待到他醒來時已是黑夜。房中一片冰冷,安靜的可怕。小孩望著那冰冷而僵硬的石像,心頭一陣一陣的酸楚空虛似乎失掉了什麼。小孩將兩尊石像伸向對方的手握到了一起,一時間竟又是淚如雨下。月光透過黑夜灑落在天地間,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歎息,在哭泣。
奈何天地不仁,讓人間哀鴻遍野。奈何天地不仁,讓人間有著無盡的生死別離。奈何天地不仁,談笑揮手間徒留漫地悲鳴。
杜雲峰帶上了父母為他準備的包裹起身去了瀚臨武院,他在淚水和痛苦中麻木了三天,那顆小小的心在那痛楚和絕望中變得冰冷而堅硬。這便是那瀚臨學院了嗎?杜雲峰仰視著前麵的大門在心裏暗問,此時還未到學院正式招生的時間,可卻已是人頭攢動,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喧鬧的氣氛讓人很是煩躁。杜雲峰看著那些正向父母撒嬌的孩子,臉上滿是不屑,可那目光卻緊緊的盯著他們,眼中滿是向往,曾經他也有過疼愛他的爹娘啊,他那小鼻頭一酸可眼睛卻幹澀得流不出半滴眼淚。
杜雲峰找了個安靜的角落靜靜的坐在那裏,瘦小的身影在喧囂中是那樣的孤獨無助。“你也是今年的新生嗎?”杜雲峰抬起頭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影,卻是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她身著淺紅色的衣裙,有些泛舊的衣服上隱隱的還能看到一些皺褶,枯黃的頭發梳成了兩個牛角辮,靈動的眼睛正好奇的打量著他。雲峰點了點頭便再度垂下頭迷茫的看著地麵。“我叫蘭如夢,你呢?”“杜雲峰”他頭也未抬的淡淡說道。“我今年九歲半歲了,你多大呀”“七歲”“哦?那你得叫我姐姐,叫姐姐呀”小女孩調笑道,而雲峰對此卻是毫不理會。
杜雲峰在武院的安排下住了下來,那蘭如夢似乎對他很感興趣每天糾纏著讓他叫她姐姐,而雲峰為了圖個清閑隻得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便宜得來的姐姐。
“修習資質六階,資質一般,修器資質一階,低,掌控力三階,低,下一位蘭如夢”台上的老者麵無表情的念著測試儀上的字,語氣中不帶半分感情,按照學院的規矩那些小孩被劃分為了三六九等,分派到低階,普階,高階學區,而劃分的標準便是依據資質的高低,三四階為低,五六屆為一般,七八階為高,三階以下便是所謂的廢材,而九階十階那便是難得一見的天才,甚至可以稱他們為未來的主宰者。
“該我了,該我了”蘭如夢興奮的衝上台去,“修習資質八階,資質高,修器。。。。下一位”“修習資質八階呀,我可以進高階學區了”如夢興奮的大叫,引得一片人的側目。
杜雲峰靜靜的走上台去,將手放到測試儀上,兀地心裏湧現出萬千莫名的情緒,而他麵前的儀器也開始閃爍起來,顏色從黑色慢慢變為土黃色,而後是銀白色,金黃色,然後再次轉變為死寂的黑色。壞了嗎?那老者神色微微一變,不過片刻後見儀器上再也沒有閃動便又再次恢複了剛才的漠然“修習資質零,。。。下一位”修習資質為零!修器資質為零,掌控力為零!老者的話讓雲峰的心頭一陣的失神,根本沒有注意到周遭那些奇怪的眼神。
“那東西壞了吧”蘭如夢找了個很牽強的理由安慰道,壞了嗎?或許這個理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吧,杜雲峰聞言沒有言語隻是仰著頭看著天空心頭一陣酸楚。
按照資質雲峰被分到了一個連門牌都沒有的教室,他垂著頭做賊似地鑽進了屋內,教室內稀稀拉拉的坐著七八個人,這與那林立的桌椅完全不成比例。杜雲峰找了個靠前的座位坐下開始打量起這些即將陪伴他幾年學習生涯的師兄妹們。
“你好”雲峰見旁邊一個師兄似乎正衝他笑,便回過頭去打了個招呼,那人回過了頭,這一下著實將雲峰嚇的不輕,卻見這人目光呆滯,雙眼無神,嘴巴歪張著強硬的作出了一個笑的表情,而口水便順著那嘴裏流淌出來懸在那裏搖晃了幾下之後然後才滴落到胸膛處的衣服上。杜雲峰往後一退坐到了最後排角落的一個位子上打量起其餘的師兄妹來,班上八人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似乎全都是失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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