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走出別墅的大門,天空的顏色更加陰沉了許多,山上的晚風也十分犀利,昨夜下的雨,還有幾分濕潤的氣息,但比起在室內,還是更加令人心曠神怡。
附近的幾名持槍守衛,仍然死死的捏著步槍,從他們的眸中發出致命的光束,我一走出來,就如同聚光燈般向我聚焦過來。
這更加堅信了我的觀點,所謂裏麵的守衛,隻不過是蝦兵蟹將,純純都是扯淡,普通人應該被剛剛的炮聲驚得四散而逃,而眼前這幾個蒙麵的穿著迷彩服的持槍男子,明顯就是心理素質十分過硬,也應該是經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從他們的持槍姿勢就可以看出來。
我雖然此時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腳底下恨不得健步如飛,但走的太快,恐怕會令別人看起來我十分的緊張,因此我必須展現出過硬的心理素質,忍著那狠毒的目光,緩慢而穩健的走出了大門。
也慶幸他們並沒有過多刁難我。
我的心裏麵已經空蕩蕩的,完全沒有精力去思考接下來的任何事情,隻想著趕緊離開這裏。
當確定四周沒有人在監視我的時候,我本能的想奔跑起來,但一想到蛇哥可能又在監控裏麵看著我的一舉一動,此時如果行動失態,那麼就將前功盡棄,所以我依然放我的步子。
我打算來個將計就計,既然他們已經看透了,我們的隊伍就埋伏在山腳下,索性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嚐嚐。
“馬信,把所有的人都帶上來,讓皮卡在前麵開路,後麵的人跑步跟上,給他們點下馬威嚐嚐。”
“了解。”
我穩步立在原地,挺胸昂首,向著旁邊的樹林裏麵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監視器,大概是偽裝在了樹叢上麵。
突然間,幾道光束從遠方的黑暗中射出來,如從地下的岩漿撕裂腐朽荒蕪的大地,明晃晃的車燈伴隨著內燃機的轟鳴聲,一路向我駛來。
我看到前方橙黃色的車燈吱吱的照在我的臉上,瞬間心中如同暖流湧動沸騰,我知道,還是看見自己的人心中踏實。
馬信從第2輛皮卡車的後麵下來,一路小跑到我跟前。
“頭兒,沒受什麼傷吧,那群家夥沒把你怎麼樣吧?”馬信一見到我就關切的問道。
我把食指伸到嘴唇上,做了一個“噓”的表情,悄悄的告訴他:“這附近有監控,估計還有監聽器,回去再說,這裏不方便。”
隨後又從車上下來了三五個人,手持的步槍站在了我四周,一路護送著,我回到了車隊中的那輛黑色吉普車上。
“撤吧。”隨著我的一聲令下,車隊又浩浩蕩蕩的向遠方駛去,其餘沒有坐上車的,在吉普車的兩側,手持的步槍小跑前進,一路浩浩蕩蕩的開出了大山。
“頭兒,怎麼樣,和那群家夥談攏了嗎?”馬信轉過頭來向我遞了一瓶水。
“說是談攏了,但也沒完全談攏。”我接過去說道,“感覺那家夥就是在玩緩兵之計,但他到底在緩什麼這倒是個大問題。雖然說他們也有幾名精英戰鬥人員,但他們的有生力量,應該在昨天的搶劫案中被消滅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混混,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