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轉過來,對著崔明哲說道:“小崔呀,到時候這種事情不用你操心,你也不用聽他胡說,你一會兒去取證的時候,把他們所說的一五一十的全記下來就行。”

方敏此時陰陽怪氣的起來:“喲,老郭呀,你又開始說教起來,別人不懂你心裏怎麼想的,我可是你胃裏的腫瘤,肚子裏的蛔蟲,你不就是想到時候分好處費的時候,咱倆不用再分他一份嗎?”

郭峰頓時氣的火冒三丈,朝著方敏吼道:“你小子說什麼呢?”伸出手就要去揪住方敏的耳朵。

“老郭別鬧老郭,好好開車。”方敏連忙打笑著躲避著老郭的手。

崔明哲仍然在角落裏麵一言不發,不是,他不想接過話茬,是他根本不知道幾位前輩所說的是玩笑還是真話。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風清氣正,正義凜然除暴安良的警隊就是這樣的一副作風。

“到了,到了,還是老規矩我跟小崔先進去,你先在外麵停好車。”方敏說完第1個跳下了車,招呼的崔明哲往醫院裏麵趕。

“小崔呀,別聽那老郭胡說,你既然加入了警隊,大家今後就是一家人了,以後要分錢的事肯定要帶上你,但是苦事髒事你也得去做,沒辦法,都是這麼一步步走過來的。”方敏聳著肩膀說道。

“前輩的話我一定牢記於心。”催眠者死時也不知該回答是還是否?隻能用這種折中的語句來回答。

傍晚的骨科醫院裏麵十分清冷,醫院的走廊裏麵隻有明晃晃的閃爍著幽暗燈光,這一條走廊裏麵大約隻有幾個護士和醫師在值班,剩下的人早就下班了。

崔明哲跟著方敏一路走到了外科大廳,裏麵七七八八的坐了幾個頭發花花綠綠人。

“方警官,你們可算來了。”為首的是一個身上紋著鯉魚的男人,迎麵走過來,向方敏問好,看樣子他跟方敏也是老相熟了。

“你們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打成這樣的?”方敏一臉嚴肅的問道。

“方警官,前幾天我們去一家倉庫要賬,結果呢,對方不但不給錢,還叫了一夥人,把我們揍了一頓。”

“他們來了多少人?有什麼特征你還記得嗎?”

“一共……六……”望了一眼身邊的人,結結巴巴的說道“六,額……六十個。”

“60個人?”方敏此時也皺起了眉頭,“60個人可不是小數目啊,這樣看來,這件事情可不能按普通的鬥毆處理,恐怕還要請示上級來具體調查一下。”

紋身男此時突然笑容滿麵的說道:“你說的我都明白……明白,這件事情肯定不能這麼普通處理,東西還給您放在老地方,肯定不比之前差。”

相對於紋身男的諂媚奉承,方敏這是一臉嚴肅,仿佛是一尊不容侵犯的神聖石像,“你們反饋的內容我會去調查,今天晚上你們幾個跟我回去錄個筆錄。”

“不行啊,方警官。”紋身男搖了搖頭,“我們這裏已經死了人了,這件事情恐怕更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