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
“寧次他不是故意的!”
在雛田吐出一口鮮血的時候,日差的心髒就提到了喉嚨處。
他渾身肌肉緊繃,急不可待地向日向日足解釋。
然而,日向日足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日向日足站在日向日差麵前,眼神呆滯。
像是一具空殼站在日差的麵前。
這變化隻是瞬息之間,不過片刻,純白的瞳孔重新轉動。
日向日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過於燦爛和邪肆,根本不是日向日足能露出來的神情。
日差的瞳孔一縮,心中浮現出了詭異的感覺。
‘日向日足’直接蹲在了日差麵前,他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日差:
“你知道日向一族宗家的密室在哪兒吧?”
日差後背浮出一層冷汗,他愣愣地回看著眼前古怪的兄長沒有說話。
他不確定這是不是日足在試探他。
在他和兄長還沒有確定宗家和分家之時,他親眼見到過密室的位置和打開的方式。
隻是如今他被籠中鳥控製,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不知道。”
日差低下頭,眼中掠過一道暗光。
他餘光看向了寧次。
寧次站在倒地昏迷的雛田身前,一動不動,瞳孔不見絲毫靈動的亮光。
日差說不出自己心中縈繞著的這種古怪感覺到底是什麼。
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
“父親,你不說出來,我們怎麼解除籠中鳥啊?”
‘日向日足’湊近他耳邊,低聲說道。
日差渾身猛地一震。
雞皮疙瘩密密麻麻地從胳膊蔓延至全身。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日向日足’的眼睛。
‘日向日足’任由他打量,神情輕鬆得不像話。
懶懶地半蹲著,一隻手自然垂落。
這是兄長根本不會做出來的動作。
“寧次?”
日差咽了咽口水,震驚地出聲。
他的聲音甚至帶上了顫抖。
一股令他骨頭都在顫栗的恐懼感席卷日差全身上下。
“嗯哼。”
‘日向日足’挑了挑眉,站了起來。
他走到了寧次麵前,看也沒看地上的雛田一眼,認真地以別人的視角打量自己的身體。
除了礙眼至極的籠中鳥,方方麵麵他都很滿意。
“寧次,你想要做什麼?”
日差看著占據了日向日足身體的寧次,心中湧現出強烈的陌生感。
仿佛今天他才真正看清自己的兒子。
又或者,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兒子嗎?
這樣神鬼莫測的手段,真的會是一個四歲小孩兒能使出來的嗎?
“做什麼?”
‘日向日足’重複了一遍,臉上的笑容擴大:
“做我們都想要做的事情。”
他的聲音中帶著蠱惑人心的意味。
日差喉嚨滾動,心髒快要從胸口跳出去:“除了解除籠中鳥,你還想要做什麼?”
‘日向日足’把失去意識的日向雛田抱起來,明明是笑著的,但是日差卻從他的瞳孔中察覺出了令人膽戰心驚的瘋狂。
“我要改寫分家和宗家的命運。”
“我要讓日向一族變成我的玩具。”
他不喜歡拖累。
任何讓他不滿意的,他都要拔除掉。
……
兩道身影穿過了日向一族的長廊,來到了族長的書房。
頂著日向日足的殼子,輕而易舉地通過了日向一族的守衛。
在日差的指導下,‘日向日足’打開了書房裏通往密室的機關。
帶路的日差懷中抱著寧次的身體。
不同於‘日向日足’提著雛田漫不經心的動作,日差抱著寧次小心翼翼,生怕將寧次的身體磕著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