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說話的那個人,是他剛來到營地時見到的跟自來也說話的忍者。
如果他沒聽錯,他應該是叫奈良鹿久。
“原來是這樣,放心吧,鹿久大人,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醫療忍者們臉上紛紛露出笑容。
奈良鹿久在寧次身前蹲下,與他平視,囑咐道:
“寧次,雖然你年紀小,但我聽火影大人說,你是一個難得的天才,也是一個好孩子。”
“你應該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接下來在營地之中,請盡量照顧好自己好嘛?”
奈良鹿久眼神認真。
他說話的時候給寧次一種錯覺。
仿佛這人是將他放在成年人的地位上平等進行交流。
如果談判和說話技能分十個等級的話,寧次會給他滿級。
“我知道。”寧次說。
奈良鹿久笑了:“我相信寧次。”
寧次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第一次見麵就相信自己的,反正寧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都到了前線,不搞點兒事情,總覺得心裏充滿了愧疚。
奈良鹿久將寧次托付給紫色頭發的醫療忍者便離開了。
對於他而言,無論日向寧次有多聰明,身份有多不同凡響,都隻是一個小孩子。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從奈良鹿久和紫色頭發的醫療忍者的對話中,寧次知道了紫色頭發醫療忍者的名字。
——卯月夕顏。
很美的名字。
寧次越發憤怒自己當年的那一串代號。
用代號取代他姓名的人,被大卸八塊都不足以消除他心頭之恨。
“寧次,以後你叫我夕顏姐姐吧,請多多指教。”
卯月夕陽好像很喜歡寧次。
寧次的外表一向容易受到女性的青睞。
他微微點頭。
卯月夕陽帶著他進了一個營帳。
裏麵放著三張單人床。
卯月夕陽說:“戰場上條件有限,隻能三個人住一間。”
卯月夕顏貼心地將寧次安排到了跟他年齡相差不大的男孩宿舍。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鼬和寧次都是來自大家族的孩子,又都是男孩兒,也許他們會相處的很好。
夕顏將營地裏每天的生活跟寧次細致地講解了一番。
從夕顏的話中,寧次知道了前線每天的日常時間安排,以及這裏如同迷宮一般的道路。
卯月夕顏畢竟是醫療忍者,她不可能將全部時間浪費在陪伴寧次身上,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治療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忍者們。
將寧次獨自留在了營帳內,卯月夕顏匆匆前往了救治營。
寧次看著被刻上自己名字的床,走到了自己旁邊那架床前。
“宇智波鼬”的名字進入他的視線。
寧次挑了挑眉。
這個名字很耳熟。
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宇智波族長之子……
他繞過宇智波鼬的床,看到了位於最外麵那架床上刻著的名字——宇智波止水。
兩個宇智波?
寧次坐在自己的床上,慢慢躺下打算睡個午覺。
半夢半醒間,他聽到了營帳內有聲音傳來。
“他睡了。”
一道陌生的聲音。
“心真大啊!”
自來也的聲音。
寧次睜開眼,翻了一個身,盯著出現在營帳內的兩人。
“醒了?”
自來也把他從被窩裏掏出來,雙手將他輕而易舉地舉在空中。
寧次皺了皺眉,第一次嚐試這個角度看人。
他也不怕被突然攻擊。
對他而言,襲擊更像是送死。
自來也叮囑他:“如果我有事情,不能指導你,那麼就由他來代替我。”
自來也看了看門口站著不動的人。
寧次覺得那一頭銀發很是熟悉。
“他是誰?”
寧次問。
“旗木卡卡西,一個很優秀的上忍。”
自來也介紹。
寧次沒看出優秀,但看出了虛弱。
這人像是剛從戰場上退下來,血腥氣味都沒有完全散去。
若不是麵具覆蓋著他半張臉,恐怕他此時的虛弱都瞞不過自來也的眼。
“好。”
寧次說。
“那你們交流交流感情,我先離開了。”
自來也笑了笑,神情之中有急促流露,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忙碌。
自來也一走,營帳就陷入了寂靜。
寧次和卡卡西大眼瞪小眼,沒人開口說話。
“你好像虛弱的快死掉了。”
寧次平淡地道出事實。
他不希望卡卡西死在這裏。
他從來不做搬運屍體的活兒。
卡卡西會發臭,身上會長出蛆蟲。
寧次的眼神裏帶上了厭惡。
卡卡西掃了他一眼,聲音中滿滿的都是疲憊:“很沒禮貌啊。”
寧次躺回床上,望著天花板:“不,我是在善意地提醒你。”
要死也死在距離他的床遠一點兒的地方。
卡卡西疲倦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精光:“還真看不出來。”
“是嗎?”
寧次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卡卡西扶額,自來也大人還真是交給他了一個大麻煩。
帶著這樣的想法,卡卡西離開了營帳。
寧次的麵前也展開了一麵別人無法看見的光屏。
【日向寧次(覺醒期)】:“因為大家賜予我的能力,我被視為天才,送上了戰場,謝謝大家,我能為村子做貢獻了。”
見鬼的貢獻……
寧次被自己的話逗笑了。
他也太會說話了。
這誰看不迷糊啊?
沉寂的群內冒出了一個接著一個的泡泡。
【仙水忍(成熟期)】:“真有趣,你覺得高興嗎?”
【傑爾夫·多拉格尼爾(成熟期)】:“聽起來很是悲哀呢,隻因為有價值,便被剝奪了存活下來的權利。”
哼。
懂什麼?
他在群裏營造的人設是反派群中唯一純白的茉莉花。
在本源主世界才是惡魔食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