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皺了皺眉頭,踹翻了麵前的桌子,桌麵上的東西立即滾落一地。

他半靠在榻榻米上沒有理睬。

反正麻布衣待會兒過來會重新整理好。

“好大的脾氣……”

寧次的營帳內再一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人是憑空出現在寧次的房間裏的。

更準確來說,寧次眼前的空氣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漩渦。

而這個麵具人就是從漩渦裏鑽了出來。

寧次沒看錯,這個漩渦是靠著他的眼睛發動的。

他有一隻寫輪眼。

不是普通的勾玉,而是一個複雜的圖案。

寧次雖然沒有見過,卻也能猜出來應該屬於寫輪眼更高一級的進化形態。

這個總是喜歡偷偷摸摸出現在他營帳裏的人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寧次不見絲毫驚慌和意外,而是撐著下巴望著他:“我在等你,你終於出現了。”

看來還是按捺不住。

麵具人眼神一動,仔細地打量著日向寧次,意味深長:“是嗎?”

真是不可思議。

這個小鬼在雲隱村做人質,竟然還長高長胖了。

寧次笑顏如花,點點藍色的光芒在他的指尖閃爍,凝結成一朵冰玫瑰之後又散去變化成另一種花的形狀,他就這麼百無聊賴地玩耍,懶洋洋地應付眼前的麵具人:“是啊,我知道你還會來找我,像我這樣聰明的人可不好找了。”

他的自誇並不令人感到厭惡。

麵具人幾乎厭惡整個忍界的人,但是奇怪,他不僅不討厭日向寧次,甚至可以說對日向寧次抱有一種獨特的好奇。

這樣的感情讓他對日向寧次多了對常人沒有的耐心。

麵具人朝著寧次靠近,在距離寧次半米之內停下,立在寧次身前。

他長得高,低著頭俯視寧次,眼中帶著詢問:“你知道我找你做什麼嗎?”

寧次搖頭:“不知道,但你這一次過來不就是要告訴我嗎?”

一隻手掐住了寧次的脖頸。

在他的手中,寧次脆弱得仿佛是一朵睡蓮,能被人輕易折斷。

麵具人沒有殺意,他隻是想看看寧次的反應。

“啪!”

寧次的反應很簡單。

他給了麵具人一耳光。

當然,麵具人抬手擋下了。

寧次小小的手掌就落到了麵具人的手背上。

寧次眼中藏著冰冷的戲謔,笑罵道:“狗逼,你很沒有分寸感啊!”

麵具人盯著他沒說話。

被人掐住脖子威脅,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但是寧次罵出來的話……

讓他一時間懷疑眼前的日向寧次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刺激。

麵具人話語中充斥著高高在上的冰冷的憐憫:“可憐的家夥,不僅被家族和村子拋棄了,連自己的父親都慘遭毒手,真慘。”

這種話對寧次的攻擊力來得微弱,甚至還不如一隻蚊子。

他嘴角微微揚起,笑容帶著孩童的天真:“沒關係,他們會比我更慘。”

麵具人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他低下頭,用那隻毫無溫度的寫輪眼凝視著寧次的白眼。

他輕聲引誘道:“如果你願意加入我,我可以幫助你實現複仇的願望。”

寧次直勾勾地盯著麵具人的寫輪眼:“我不需要你幫我複仇。還有,想要讓我加入你,至少得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吧?”

他一般有仇不是當場報,就是必在一年之內報。

而麵具人?

寧次對他的執行力表示懷疑。

對於寧次來說,麵具人的存在可有可無。

但麵具人的寫輪眼的確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不介意加入麵具人,看看他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充滿了戰爭與虛偽的世界令我感到厭惡,我要把它變成我喜歡的模樣。”

麵具人緊緊地注視著寧次,語氣平靜。

夢想遠大,改造世界,寧次表示理解,這個世界的確是有病:“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麵具人:“改變忍界需要力量,力量來自於尾獸,而你現在身處雲隱村,村子裏有八尾和二尾,你應該明白我想要表達什麼。”

寧次冷漠地掃了他一眼,啥好處沒有許給他,一來就給他布置這麼困難的任務。

多大的臉啊!

要不是他們擁有同樣的目的,他都懶得搭理他。

事實證明,寧次現在也不是很願意搭理他,隻是敷衍地回答道:“慢慢來吧。”

說完,他打了一個哈欠,泛起水光的睡眼中帶著逐客的意味。

麵具人便再次消失在了漩渦之中。

等任務完成就殺了麵具人好了,前麵就讓他努力地為寧次的目標添磚加瓦吧。

寧次倒頭就睡。

長高的生長痛讓他睡了一會兒就醒來。

麻布衣正跪坐在他床邊,見他醒來,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

“寧次,你醒了,還沒吃晚飯呢!先吃點兒東西吧!”

寧次看著她就煩,麻布衣眼睛裏的東西真是礙他的眼,皺著眉:“滾出去。”

“寧次……”

麻布衣眼中帶著驚恐。

不要趕她走!

她不要離開寧次!

看不到寧次的話,她會死掉的!

看著寧次的臉色越來越冷,麻布衣還是離開了營帳,但她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不遠處暗中窺伺著營帳,眼睛裏爬滿了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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