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這麼強烈的惡意,應該屬於反派才對。

既然是反派,寧次當然要伸出援手了。

救它於水火之中。

被關在身體裏也太可憐了。

九喇嘛噴出了一陣氣體,重新趴了回去。

它才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人類都是狡詐的。

“我可以救你出去。”

寧次說道。

九喇嘛撩起眼皮看他:“我不會為人類做事。”

寧次微笑:“你想多了,我救你不是為了驅使你,而是你生性就該是自由的。”

九喇嘛盯著他。

麵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和臉龐,九喇嘛很難做到去公正地審視人類的內心。

可怕的是,它沒從人類的話中察覺到惡意。

這人好像是真正想要將它放出去,沒有想要控製它的想法。

九喇嘛對人類豎起的戒心沒那麼輕易地被打破。

寧次伸出手,無形的吸力從他的掌心散發。

血紅色的查克拉慢慢地溢出,流入他的掌心,消失於他的體內。

這一點兒查克拉量對於九喇嘛而言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它也懶得計較。

寧次將尾獸查克拉單獨壓製在體內後,離開了封印空間。

視線扭轉,鳴人的臉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大姐姐?”

“你怎麼了?”

“你剛剛像是生病了!”

鳴人擔憂地說道。

他的衣服早已放了下來。

寧次搖搖頭:“我沒事。”

他盯著漩渦鳴人。

尾獸離體,人柱力必死無疑。

但跟他日向寧次又有什麼關係呢?

從漩渦鳴人被確定為人柱力開始,他所活的每一天都是最後一天。

誰知道什麼時候尾獸會破體而出呢?

“鳴人。”

寧次憐憫地摸了摸鳴人的臉頰。

好溫暖。

鳴人克製住自己,才沒有用臉蹭大姐姐的手心。

“從今天開始,以後每一天都要當成最後一天來對待才行啊。”

寧次勸告他。

注定是個活不長的孩子。

鳴人不明白,他隻以為這是大人們對小孩子們統一的訓誡。

隻是為了讓小孩子們聽話,不虛度時間。

“我有客人來了,請回去吧,鳴人。”

寧次望了一眼櫻花樹的方向,對鳴人說道。

“欸?是!”

鳴人正色道,他可不能讓大姐姐感到討厭。

鳴人朝著門口跑去,在快要離開日向大門時,他忍不住回頭問道:“我……我以後還能再來嗎?”

寧次站在台階上,身後下了一場櫻花雨:“當然可以,隨時恭候。”

鳴人高興地跑走了。

這是他最高興的一個春天。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希望的一個春天。

日向大門徐徐關閉。

寧次轉身之際看到了櫻花樹下的卡卡西。

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眼神依舊是充滿了疲憊。

卡卡西總是給寧次一種他需要好好休息的感覺。

明明卡卡西很年輕,卻比大部分人更滄桑。

“你醒了?自來也不是說你還在昏迷嗎?”

寧次覺得未免也太巧合了。

偏偏他在木葉的時候,卡卡西就蘇醒過來了。

“我自己也覺得很神奇。”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在提醒我,得馬上醒過來了,不然會錯過什麼。”

因此卡卡西剛一蘇醒,就朝著日向族地而來。

沒想到正好會見到寧次。

“從某種程度來說,預言很精準。”

寧次說,“今晚我就會離開木葉了。”

日向一族留在木葉的東西都已經轉移得差不多了。

“寧次,現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嗎?”

卡卡西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現實沒有留給寧次補全情感的機會。

寧次點點頭:“當然。”

這一切都是由他主導的。

當然是他想要的。

即便是某一天不想要了,直接摧毀就是了。

摧毀一個東西永遠比建立更容易。

卡卡西至少能得到一個放心的答案了。

“卡卡西,我很欣賞你,你永遠是我認可的仆人。”

他願意給未來的卡卡西一個為他辦事的機會。

卡卡西愣了一秒,隨即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笑過了。

寧次拍了拍卡卡西的屁股:“再見了。”

卡卡西無奈地看著重新恢複了死寂的日向一族。

他人生之中有太多的遺憾了。

至此,遺憾又增加了一個。

……

河邊。

垂釣的老人身邊多出了一道人影。

閉目養神的老人睜開眼:“是你啊,日向寧次……”

“看樣子你知道我會來。”

寧次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

“是。”

猿飛日斬眼波平靜:

“在你父親去世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來到我的麵前。”

寧次笑了笑,挺好的:“那想必你也做好了準備。”

“那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寧次,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天才吧。”

猿飛日斬將手中的魚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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