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師要出去啊？”
一大早上宋奶奶從外婆家路過，看到外婆帶著許晨曦正要上車。
“對！去看小默，晚上就回來。”
宋奶奶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隻匆匆的說下一句：“那一切順利。”
“嗯。”
宋奶奶目送著外婆的車，消失在自己眼前，她轉過頭，看向外婆的家，恍惚之間，還是一開始外婆和過世的外公，搬過來時的樣子。
那時宋奶奶在他們樓上，他們都還年輕，老許，過世的外公年輕時就愛養花，宋奶奶總是經常聽到外婆念叨老許說他種的花太多，卻一直忍受了他一輩子。
宋奶奶看著院子裏的花花草草，雖然已經沒有老許在世時長得枝繁葉茂，而且還減少了一半之多，卻是李老師對老許唯一的念想。
如今歲月的痕跡，再也遮擋不住外婆家的改變。
“唉！都要走嘍～”
宋奶奶一聲感歎，朝反方向走去。
這時突然刮起一陣風，外婆家院子裏開的花，也被吹散了，這似乎預示著過世的外公也看不下去。
這一次去精神病院的路上，司機師傅也沒有和外婆搭一句話，一路上安安靜靜，許晨曦也很安靜的坐在後排。
外婆來的時候就有和許晨曦一反常態的一臉嚴肅提道：
“今天是去精神病院看你媽媽，如果你在精神病院還是發瘋，不老實，那也隻能和你媽媽一樣，被關在精神病院裏。”
許晨曦聽懂外婆的話，從外婆說完之後，他都刻意的表現很乖，又是幫外婆拿東西，又是牽著外婆。
所以外婆又怎能不知道，許晨曦是故意裝傻？
“阿姨，您來了。”
外婆帶著許晨曦來到張醫生的辦公室裏。
許晨曦透過張醫生後麵窗子，看到外麵的精神病人瘋瘋癲癲的捧著雙手向裏望，他有些害怕的躲在外婆的身後。
“許默最近怎麼樣？”
“許默目前狀態很穩定，但是保不齊會受到一些刺激複發。”
“您帶我去見見她吧。”
“好。”
幾句簡短的對話過後，外婆帶著許晨曦跟著張醫生去往許默的病房。
許晨曦之前來的時候，個子還沒有長高，隻到外婆的膝蓋，如今他自己卻是從遠處看，從上麵看到門縫裏被關著的精神病人。
“外婆……”
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些被關注的精神病人，自己跟著緊張起來。
“沒事，他們出不來，即使出來，也是不會傷害人。”
張醫生看到畏縮的許晨曦一臉畏懼，邊在前麵走，邊安慰道。
三人到達許默的病房門前，許默還不知道外婆和許晨曦會來，當張醫生打開房門的一刹那，許默根本沒有向房門這邊看，她還以為是護士來送藥。
“不是還沒有到吃藥的時間嗎？今天好早啊。”
許默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的人們，自己則透過窗子曬太陽。
“小默……”
許默聽到熟悉的聲音，因為隻有外婆才會稱呼她為小默。
她立刻轉過頭，看著外婆和許晨曦的身高都快到外婆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