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來了！”
她又站起身，湊近幾步看。
“這是晨曦？怎麼長得這麼快？都這麼高了？”
“對，晨曦你先和張醫生在門口等外婆。”
張醫生看外婆心事重重的樣子，應該是有話要單獨對許默講。
“許晨曦，我帶你出去轉轉，一會兒回來在看你媽媽。”
許晨曦大概是有些害怕張醫生，所以很乖的跟在張醫生後麵。
“你看到了？這孩子和以往的孩子是不一樣。”
“可……我看他除了身高，其他的好像……都很正常。”
許默的猶猶豫豫，心虛的表明出許晨曦的成長她未參與進來，不敢在妄下斷定。
外婆索性今天來就是為了一吐為快辦事情，把想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都說了出來。
“許晨曦把人推河裏差點淹死，我還要在他後麵給他收拾爛攤子；出去玩水，又想溺死別人；看著星星又想把星星打死……”
外婆提到星星時有意看許默的反應，這一次許默沒有出現情緒更激烈的情況。
“沒有一家幼兒園收留許晨曦，因為他們都通過網上看到許晨曦的惡形，我已經從你們家離開，搬回來住。”
許默單聽到外婆說的種種許晨曦在外麵的事情，就已經感覺心力交瘁了，更何況外婆還要每天的帶著他。
“媽，對不起。你本來應該享受晚年生活，卻讓你經曆這麼多的事情。”
“許默，我是累了，不過，再有不久，我也要走了。”
許默一臉詫異的不理解，外婆說的話什麼意思，更加不肯想可怕的念頭。
“媽……你怎麼了？為什麼要走？”
“我和你說了，希望你情緒不要激動。”
外婆試探性的對許默淺淺提到，她這一次來，根本不想刺激許默，而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
“好。”
看到許默答應，外婆才在包裏拿出兩份文件夾包裝的資料。
“這裏一份是我的病例報告，前不久我去醫院檢查，已經是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
許默顫抖著掏出文件夾裏的病曆單，看著紙上一個個的文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一刀刀的紮進她的心裏。
“你不用難過，生老病死，我現在看淡了，而且這更讓我可以去找你爸。你看另一份資料。”
“這？”
許默打開另一份資料時看到的協議，讓她有些不解。
“沒錯，這是一份你和星星斷絕收養關係的協議，小默，這本身就是一場你和方尹的鬧劇，我不想等我死後，你還要把這鬧劇繼續下去，讓這份孽緣終止吧！讓星星這孩子脫離咱們家吧！也不要讓她和許晨曦更有任何瓜葛。”
許默一時有些發懵，她不知道這突然的事情，自己該怎麼去接受，直勾勾的盯著母親，想說點什麼話，又張開嘴，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音。
“簽了吧，筆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星星是一個好孩子，我們不要她，也會有其他人收養，這些你放心，還有……你那房子？”